「我沒有擔心這個。」
「那你是在離間我們的關係?」
「我也沒有這麼想。」
「那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別拐彎抹角了,要說什麼直接說。」
「我一開始是討厭她的。」
寧隨舟低聲說:「她過得太好了。」
經歷了那場意外,寧隨舟的內心逐漸變得陰暗,他見不得任何人過得好,哪怕是夏漁。
在同學會上看到她時,他內心的陰暗面不斷湧現,因此他邀請了她。
他想看她無助的樣子。
「你有病?」蘭歸鷺無語至極,「收起你那些骯髒的想法,你要發病去夏漁面前發,看她理不理你。」
暗處的夏漁:?
「我確實有病。」
寧隨舟微抬腦袋:「我有心病。」
他的人生定格在高考前夕,他已經沒有了未來,也不可能在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蘭歸鷺:「……」
受不了了,夏漁平時到底都在和什麼神經病相處,她是一句話都不想和這位心病哥說了。
「行了,我沒那麼多功夫聽你剖析你那所謂的心意,我直說了,你和檀淮生是一夥的。」
蘭歸鷺強忍著不適:「你帶我來這裡,是為了引夏漁來?你想讓她從這裡離開?」
寧隨舟不答。
「為什麼要讓她從這裡離開?警方正在趕來的路上。」蘭歸鷺也不是想聽到他的答案,她繼續說,「因為你有不得不讓她現在就離開的理由,你對別墅做了什麼?」
聽到這裡的夏漁本來想走過去,但抬起腳後她又停了下來。
寧隨舟想讓她從密道出口趕緊離開,他對別墅做了手腳。許燕洄現在都沒找到,他這麼久不出現肯定在憋壞水,他好幾次都在暗中提醒他們什麼。
想到房間裡的那枚炸彈,夏漁轉身就跑。
腳步聲驚醒了那邊的寧隨舟,他立馬追了上去。
夏漁越過檀淮生,他想拉住她,但被夏漁躲開,她去了另一條路。
遇到丘封,夏漁抓著她問:「哪條路是死路?」
丘封隨手給她指了一條路。
夏漁謝過她就走。丘封把所有路都探過,但她沒有發現不對勁,說明那條路是死路,只有死路她才會直接退出去,這是她作為探險家的習慣。
所以——
夏漁來到了那條死路,看到了許燕洄和蘇嶼,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但蘇嶼顯然要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