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連著周末,秋冷一連休息了四天,前兩天還好,後兩天她就蠢蠢欲動想刷題,但牧深盯得緊,防她像防賊一樣,她只要一拿起筆,這小子就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用眼神無聲的警告她。
她很不理解,她只是個上進的刷題人而已,為什麼要被如此嚴防死守?
白遷和彭向晨來看她,對她這個心態也非常不理解,可以好好休息為什麼還要刷題?完全以他們的學渣之心來度秋冷的好學之腹。
最後她只能用左手刷題,第一次體會到了手速跟不上腦速,腦子已經進行到最後一個步驟,手還在計算第二個步驟的答案。
就顯得她腦子非常好使。
牧深做完了自己的,看她寫的艱難,就坐過來接了她的筆,讓她說,他來幫她打草稿計算,高三的題,他一個初三生居然毫無障礙的跟上了秋冷的思路,做化學的時候甚至還能幫秋冷配平公式。
秋冷只好收回自己腦子非常好使的話。
牧深的腦子才是真的好使,科科精通,重點是他學得非常輕鬆,舉重若輕遊刃有餘,是真正的天才。
這樣的能力後期被他用來對付牧家,也不怪他們翻車,反過來被這個他們看不起的私生子全權把控住。
周一開學去上課,牧若延專門叫了司機,每天接送他們上下學。
秋冷去了學校才覺得牧深對她的「照顧」一點都不嚴格,給她做吃的除了少油少糖,其他東西都不強迫她忌口,她坐不住了還扶她出去單腳跳著走一走。
白遷和彭向晨是真的把她當成殘疾人在對待,進了教室就把她供在位置上,一驚一乍滴不准她動,要什麼都送到面前來,要不是她給他倆展示了一下自己能順利的用左手吃東西,白遷恨不得親手餵她。
中午吃飯彭向晨去給她買水,白遷去打飯,都是清淡的菜式,秋冷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不挑食。
彭向晨跳出來鄙視他:「白哥你這打的啥菜,肉呢?」
「不是說不能吃油膩的?」
「就咱們學校這飯菜,配菜比肉還多,能有多油膩,你想油膩食堂也不答應啊。」班長過來給彭向晨幫腔,瞎說了一段大實話。
「算了算了,明天讓我媽做好我帶進來吧,中午拿到班頭那裡熱一熱就行,老大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彭向晨問。
「嗯?」秋冷正在專心致志的用左手夾豌豆,一心二用的回絕,「不要麻煩阿姨了……」
教室後門傳來兩聲敲門聲。
白遷抬頭看過去,咦了一聲:「大神你怎麼來了?還有魚聽蘭。」
「送湯。」牧若延走過來把一個保溫盒放在秋冷桌子上,「小深今天大清早起來就燉上了,剛剛讓人去取了從家裡送過來的。」
魚聽蘭小跑過來,把兩個水煮蛋塞給秋冷:「還熱呢,我媽剛才送過來的,我就跟著牧若延一起來看你。」
「謝謝。」秋冷接過雞蛋,一邊和魚聽蘭說話,一邊把保溫盒打開,骨頭湯的香味飄了出來。
同班的幾個人聞見味道紛紛過來感嘆了一下,班長更是一臉羨慕:「運動會那天的小帥哥是你弟弟吧,太帥了!對你真是好啊,還親自給你燉湯,難怪那天你摔倒他那麼緊張,不愧是親姐弟。」
秋冷魚聽蘭白遷彭向晨扭頭,八隻眼睛一起看向牧若延。
魚聽蘭懷疑認知的迷茫臉:那不是大神的弟弟嗎,怎麼變成秋冷的了?
白遷和彭向晨忍著笑幸災樂禍:哦豁大神你弟跟你沒默契啊,別人都看不出來你們是親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秋冷則是一臉得意:牧老師聽見沒有!你弟跟我更像是姐弟,人家覺得他對我更好,我贏了!你弟歸我了呼呼~
牧若延不禁失笑,揉了把秋冷的頭髮:「嗯,歸你了,趕緊拿走。」
「噫。」秋冷沖他皺鼻子,「你說這話被你弟知道咱倆這幾天肯定沒飯吃,你別害我啊。」
旁邊的同學們:「……!!!」
啊啊啊啊啊牧若延居然摸秋冷頭髮!好寵!他們好甜!!
八班女生們集體捧心。
但很神奇的是,明明男神和秋冷說話的時候眼裡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他們尖叫的同時卻又覺得有種詭異的心如止水,因為秋冷和牧若延的互動實在太自然了,就像哥哥和妹妹在鬥嘴。
……莫非他們才是親兄妹?
下午李俊生推了個輪椅進來教室,說他去校醫務室借的,校醫讓秋冷隨便用,如果腳不舒服就趕快告訴她。
秋冷十分感動,但很疑惑:「班頭,我們在五樓啊,我怎麼用輪椅?」
李俊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上學放學,從校門口到教室不是挺長一段路的嗎,那段路上就可以用,下午去階梯教室學習也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