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嗎?在安德烈想要害我,您卻沒有袖手旁觀,決然出現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我很感謝您溫特先生。」威廉一隻手撐在溫特的床邊,似乎有些過於激動了。他整個身子朝著溫特,離得極近。
溫特覺得,如果不是因為禮節,他一定會衝上來抱住自己。
溫特聽到他帶著些許的哽咽道:「溫特先生,您擁有最美麗的心,您的善良我很感動。」
「謝謝您。最起碼您讓我知道,還是有人願意無私無畏護著我的。」
「還是有人願意的。」威廉.格雷還是拱了上去,用自己的頭髮蹭了蹭溫特的,喃喃道。「你說的對,總有人會像天使一樣,帶來我所期待著的愛。」
「我不只是一個被人拋棄的雜種。」
「謝謝您,溫特先生。我也願意為了您的善良去做些什麼改善您的處境。」
「沒關係,格雷少爺……」溫特從威廉.格雷有些語無倫次的話里明白了個大概。
他頗為羞赧地紅了臉,卻還是在隨後輕輕撫了撫威廉.格雷的頭,微微道:「您當然不是什麼雜種。」
「您是,我最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外邊現在怎麼樣了?」溫特安撫好了威廉.格雷之後才輕輕道。
他有些在意威廉.格雷說的,安德烈子爵消失了的事情。
現在怕是只有溫特一個人,能夠完全明白安德烈子爵消失了這件事情背後的含義。
西境已然被他掏空了。可最起碼以前在街頭每天拼命勞作的貧苦平民還有飯吃。
如果,現在他消失了,那,那麼……,有錢的貴族會破產。
平民們卻會餓死。
事實上,正是因為這一點。
這位安德烈子爵才能在哪怕犯下了覬覦侯爵爵位的大罪的情況下,快速擺脫指控,恢復自由。
畢竟,帝都收受賄賂的權貴們,最是明白他的重要性了。即便他無惡不作,萬無可赦。
「外面……」威廉.格雷因為溫特的追問臉上的興奮微微斂下。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蘇利文方才的嘴臉,他滿心的不爽。
可溫特先生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極為關心這件事情。
他只能跟溫特道:「在你昏睡的這幾天,西境現在很是動盪。不少貴族破產了。」
「不過,沒關係的溫特。你現在已然醒了。我會立刻回侯爵府處理這件事了。」
「很快就可以回復正常了,您不必擔憂自己那些救濟院的朋友們。我會給他們一筆足以讓他們渡過難關的善款。」
他還是鄭重地溫特許諾道:「我們一起回去,我會儘可能地幫助每一個受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