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珚不聽,繼續t掙扎。
直到她再次被他撲在榻上,龐大的身軀壓過來,耳邊傳來男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她才慢慢意識到了危險。
她還是憤恨難當, 剛想指責男人, 他卻先她一步開口。
「我不想失約!」
只一句話,就定住了她。
他表情不像在開玩笑, 額角和脖頸上暴起的青筋更是明晃晃的昭示著男人此時的隱忍。
姜從珚怔怔地看著他。
……
腳心有些癢,腳趾已經蜷到了極點。
姜從珚咬著唇,閉上眼。
女孩兒玉白的臉頰早已通紅, 比那最鮮妍的胭脂還要瑰麗,清冷的仙子也終於下了凡塵。
靜謐的內室,便只剩一隱忍、一粗重的呼吸聲。
直到許久,最後一截蠟燭也快燃完,男人才終於起身。
後面他說了什麼,好像是安慰的話,姜從珚也不想聽,捂著耳朵遮住自己的臉。
拓跋驍瞧她有些生氣,不理解,他不是守約了嗎,而且他連衣服都沒脫……
「我回去了,明日我不過來了,你有事的話叫人找我。」
別說明天,姜從珚巴不得他一直不要來。
她不說話,只埋著臉閉眼不理他,拓跋驍又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她的臉,重重親了好幾口,才終於離開了。
姜從珚嫌棄地用袖子擦了擦,才洗了臉,現在又要洗了。
兩個丫鬟見漠北王終於從帳中出來,忙想進去看情況,卻又在將要進臥室時停下腳步,阿椿拉住阿榧,隔著帷帳問:「女郎,需要我們進來伺候嗎?」
姜從珚將臉捂在薄毯中,耳後根的熱度還沒消退,耳垂依舊紅得要滴血,這副模樣實在沒臉見人,只好勉強提起聲音,「別,等我叫你們時再來。」
嘶,光是說話嘴都痛,可見他啃得有多重,狗男人!
又過了會兒,姜從珚坐起身,視線不知不覺又落到腳上,縮了縮,將拓跋驍罵了遍,變態!
她喊了一聲,叫兩個侍女進來,先換上新的蠟燭,又讓她們打水,她要洗臉,還要洗腳!
阿榧不解,「女郎,您不是已經洗漱過了嗎?」她又看了眼,「你的腳也不髒呀。」
姜從珚:「……」
這怎麼解釋。
她不說話,只叫她打水。
阿椿見女郎神色有些不對,悄悄擰了阿榧一下,示意她別再問了。
趁著阿榧出去打水的空隙,阿椿慢慢靠上前,看著女郎紅腫得有些過分的唇,小聲問,「女郎,需要我給您取消腫的藥膏嗎?」
姜從珚捂臉:「……」
她真的,真的,從沒在侍女面前這麼丟臉過。
雖然很不自在,她還是點了點頭,要是這紅腫明天還消不下去,她才真的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兒,她又在心裡將拓跋驍拉出來罵了一遍。
阿椿瞧見女郎原本雪白的肌膚此時一片紅粉,在燭光下散發著珍珠般的柔光,烏黑的長髮纏在頸間,黑白分明中帶著某種深深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看過去,水眸盈盈,眼神含羞,是女郎平日從未有過的嬌美姿態,比那世間最嬌嫩的花朵還惹人憐惜。
更不要說因腫脹而紅潤豐腴了不少的唇瓣,少了些許清冷,平添了幾分嫵媚神態,她同為女子見了都忍不住動盪,克制不住想要靠近,難怪漠北王總盯著女郎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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