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雪鏡只是靜靜撫摸著他肩窩處延長的暗色紋路,微垂下的眼睫像撲翅的蝶翼,許久,她道:「後日我會從王府搬出去,至於你我的婚約……」
「你又犯傻?」衛北臨鳳眼微睜,攥住她停留在肩上的手指,不可置信道,「你要怎樣?搬出去自己面對那群魔鬼?還是又要和我撇清關係?我不答應!」
「還有什麼好糾纏的。」褚雪鏡對上他氣惱的眸色,眼中平如潭水,似冰凌般寒人,「我努力說服自己了,但很可惜,我還是做不到。」
她不可能,再親眼看著他死去。
「如果你敢搬離王府、離開我半步。」衛北臨氣笑,施力將她拉至身前,霎時兩人鼻尖之間只有兩根手指的距離,能清晰地看見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他一字一頓道,「我便立刻解瞭望春情,以、命、相、送。」
如今是因為望春情和劇毒抗衡才保住他一條命,如若此時解了蠱毒,無異於自尋死路。
褚雪鏡下意識甩手扇了他一巴掌,旋即愣住,半晌仿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手心震得發麻,「你、你才是犯傻,你還有母親,還有妹妹……」
還有那麼那麼多關心在意他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和她共赴黃泉呢?
她雖是打他,可下手時已收了力,衛北臨隨意抬起手背蹭了蹭被她打過的地方,莫名道:「三年前你也是這樣打我的。」
所以?褚雪鏡攥了攥手心,直覺催促著她後退。
三年前那一巴掌是貨真價實的巴掌,她猶記得甚至讓他嘴角滲出了血沫。
而這次,並非是她有心折辱,只是……
男人像是預判了她的軌跡,掌心先一步握住她的腕間朝自己的方向拽下,在她慌亂用手不得不撐在自己身上時順勢扣住了她的腰。
「我以為像你這般的女人,只會打真心愛的男人。」衛北臨手臂勾住她的腰身,輕輕用力便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我半斤八兩,你真的要在此事上與我較真麼?」
葉陸一事他並非真的生氣,那女人一看就是那些人故意放任做得局,還特地選了一個和褚雪鏡有幾分相像的人,是吃准了男人朝三暮四的本性,以為能藉此離間。
但他實在忍受不了和別的女人虛與委蛇,即便是演戲。
於是他們將計就計,乾脆一開始就把衛北臨摘了出去,而葉陸正如褚雪鏡預料的那樣,不是徹頭徹尾的惡人——前世她被「賣」進鄭牧馳手中的時候,曾在暗牢中同葉陸有過一面之緣。
正是因為這一面,遙望相對的視線不斷告訴她,葉陸此人,值得她一賭。
不出所料,她賭贏了。葉陸意識到她的故意放縱,既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再搏一搏,再不濟至少能在餘下的時光自由幾分,也是由衷覺得,褚雪鏡非池中魚,與其同她作對,不如趁早棄暗投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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