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俞書禮卻能以一人擋之,情勢反轉。
但魏延不會武功,又被太子直接偷襲刎頸。
結果一回頭,魏延躲了過去,而俞書禮又趕了來,將太子都踹飛了出去。
太子倒後,局勢才完全陷入了一邊倒。
俞書禮一人單挑眾人,不過幾息就把那些侍衛一個個都打的鼻青臉腫、抬不起頭。
眾人心下不由得從心頭感嘆,俞小將軍這武藝,真不是蓋的。
戰局終了。
魏延臉色有些發白,半撐在地上站了起來,他臉色陰沉地往太子的方向走去,脖子上的血痕滴滴答答往下流著血。
俞書禮看到他眸中一片暗紅,兇狠的樣子不似常態,眉眼間卻反而有一種悽慘狠毒的美。
他勾起的唇角邪獰張揚,和從前那個溫文爾雅、弱不禁風的魏延也完全不同。
俞書禮皺了皺眉,喚他名字:「魏延。」
他想殺太子,俞書禮看出來了。
魏延的睫毛顫了顫。
回頭,他見到一隻有著薄薄的繭子的手伸了過來,微微一愣。
「沒事吧?」他看到的是俞書禮關懷的表情,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盛滿了對他的擔心。
魏延突然突兀地一笑。
空氣里是無人敢動的死寂,仿佛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誰都看到了魏延眼中恐怖的陰翳,外圍的人默不作聲地後退。
俞書禮沒有後退,他微微喘著氣,手掌一直朝向魏延,沒有收回。
火光下,魏延仿佛又見到了那個街道上朝他遞過油餅的少年。
片刻之後,魏延動了。
本來按在腰上某一處的手瞬間收了回來,一道銀光沒入腰帶中。
他轉過身,手掌緩緩搭在了俞書禮的手上。
俞書禮沒有遲疑,立馬握住了他。
周圍的呼吸聲終於平緩了下去。
魏延任由俞書禮牽著自己往前走,然後不顧還在流血的脖子,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自己身上衣服的皺褶,又整了整衣冠。
他周身的氣質一變,又恢復了往日溫雅的模樣,仿佛那個差點淪落的地獄人不存在一樣。
但眾人知道他存在。是俞書禮把他拉了回來。
窸窣一聲,船外小小的動靜消散無形。
趙雍被俞書禮一腳踹飛,回頭正要讓下屬上,卻發現他這些下屬早就被俞書禮都解決了。
他癱倒在地上,知道大勢已去,便咬著牙後悔不已。
早知道俞書禮在,他肯定多安排些高手隨侍,哪裡會叫這幾個飯桶?
如今看著那些沒用的東西躺在地上「誒呦誒呦」地叫喚,自己又被踹地站不起來,太子梗著脖子,看向俞書禮:「有本事你殺了我!」
俞書禮扶著魏延,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確定他剛剛那一下沒有摔壞,這才莫名其妙看向太子:「我殺你幹嘛?」
太子噎了一下。
「從頭到尾,都是太子你莫名其妙對我們動手,想要殺我們。」俞書禮道:「我們可從沒有想要傷害太子殿下的意思。」
他口中一句一個太子殿下,把身份尊卑掰扯的清清楚楚,表明自己對皇權的敬畏之心,然後睜著眼睛說瞎話。
尚在看熱鬧的那些貴族們見打鬥停了,也開始低聲交頭接耳,似乎在評判這場打鬥的是非。
趙雍被俞書禮顛倒黑白的本事氣的眼前一黑:「你們把我打成這樣,還說沒傷害我?!」
俞書禮攤了攤手:「是太子要殺我,我才反抗的。」不下死手,已經算他爆舍利了。
趙雍咬牙:「孤要殺的是魏延!你摻和做什麼!」
魏延一直沒說話,他的目光無聲地盯著趙雍,卻讓趙雍湧現出無限的寒意。
「太子殿下的話,臣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向陛下稟告。」魏延冷聲開口。
俞書禮配合地點頭:「還有太子殿下竟然想奪臣妻,嘖嘖嘖,真的很不道德。沒想到你對我有那麼齷齪的念頭。誒呀,陛下知道了,肯定會對好男色的你多一分鄙夷吧?畢竟像你這樣的人,很難有子嗣的呀。」他陰陽怪氣地把太子之前諷刺自己的話,一句一句又還了回去。
俞書禮心想:難怪今天太子反應這麼大,原來是見到他和魏延在一起,吃醋了。
誰能想到,這傻逼太子竟然動了這種心思,若是今日沒發現,說不得過後太子得勢之後,就要把他變成臠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