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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呢喃:「怪不得你敢揍太子呢……」

「什麼?!你揍了太子!」陳黎整個人幾乎跳起來,他本來有些敷衍頹靡的臉上瞬間精神奕奕:「好兄弟!你可真了不得!是我陳黎之前錯看你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他還有模有樣作了個揖。

俞書禮笑罵著,隔著欄杆去扯他:「和誰稱兄道弟呢?!」

魏延笑:「無妨。」

俞書禮嘟囔:「他占你便宜呢。」

魏延安撫地捏了捏俞書禮的手,然後看向陳黎:「你……也是得罪了太子?」

「嗯。」陳黎挺了挺胸:「我刺殺他來著,沒成功,被逮進來了,說擇日問斬。」他說的風輕雲淡,好像在說今日吃了兩碗飯一樣。

俞書禮的表情一言難盡:「刺殺也要留條後路啊,你什麼後路都沒有,就這樣傻乎乎被抓了進來。像你這種沒腦子的刺殺方式,死一萬次都不夠。」

魏延點頭附和:「治好了也流口水。」

俞書禮聞言笑的見牙不見眼,推了推魏延:「你什麼時候也會開這種玩笑了。」

幾人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外頭突然想起來一個女子尖利的叫囂聲。

侍衛和牢頭的勸阻聲由遠及近。「江寧郡主……這裡是刑獄重地,您不能進去……」

「滾開!本宮要見魏延!」

第17章

提到江寧郡主,俞書禮想起多年前的一樁事情。

那個時候魏延剛剛分家出來,幾個叔伯連著欺負他,在分家產的時候沒少做文章,魏延為了儘快脫離,全部都忍了下來。

本以為接下來就是好日子了,吳夫人卻生了重病。

老夫人墊掉了自己所有的嫁妝,還是不夠。

魏延沒有請大夫和買藥的錢,只能放下所有臉面,去求曾經的那些同窗,問他們借。

他曾經也是貴公子出身,有幸在老丞相在世的時候,在皇家的私人學塾求學,也受過太傅指導。

不過是失去了父親這座靠山,又被族中排擠,才家道中落了下去。

一朝再見那些同窗,魏延還未開口,卻只看到他們眼中鄙夷不屑的目光以及含糊不清的推脫。

夕陽西下,他踏遍了京城所有同窗門檻,不是被閉門在外,就是被委婉拒絕。

最後的晚霞燒的街道火紅,他漫無目的走著,只覺得倉皇無助,連回家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害怕看見母親和祖母期盼的目光。

他沿著街道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走著,突然撞到了什麼人。

魏延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他雙眼通紅,眼睫都是濕漉漉的淚水,一邊的臉上是一個碩大的巴掌印,手裡卻還拿著一個油餅啃著。

「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魏延開口。

少年抬頭看過來一眼,就立馬側過臉,把受傷的臉擋住,欲蓋彌彰:「哦,不怪你,是我沒看路。」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邊走邊大口啃那個油餅。

如此普通的油餅,在他的口中仿佛是絕世一般。

魏延見他吃的實在香,這才想起來自己也已經一日沒有吃飯了。

他按了按自己乾癟的肚子,看向眼前一邊哭一邊還在不停吃東西的少年,揣測他和自己一樣,有什麼不太好的遭遇,心中便泛起一些同情。「你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嗎?」他臉上那個巴掌印實在恐怖的很。

小少年似乎不想搭理他,挪了挪身子,不過倒是腳步停了下來,沒有走開,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魏延明白這是他嫌自己多管閒事的意思,忙躬身行禮:「抱歉。」

「喂,你這人,是不是天生瞧不起自己啊?動不動就道歉。」小少年終於停下了罪惡的進食,抬眸看他:「你都沒做錯什麼,為什麼總要這樣卑躬屈膝地道歉?你是天生喜歡討好別人嗎?」

他的語氣氣沖沖,魏延卻沒有感覺到他的冒犯。

相反,這是他第一次得到尊重——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魏延點點頭,覺得對方說的確實對,他笑容不及眼底:「是,我喜歡討好別人。」就想轉身離開。

然後兩人就聽到他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少年抬眸,眼睫上掛著的淚珠掉落下來。他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你和我搭訕,就是看上了我的油餅?」

魏延本想著瀟灑離開,現在尷尬的有口難辯。

他想說不是,但是對面的少年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手快地已經分了半個餅給他。

魏延盯著那隻舉著半個餅伸過來的油乎乎的手,頭一回沒有潔癖爆發,慢吞吞接過之後,輕輕覷了一眼少年。

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這下才放心地狼吞虎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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