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小郎從他爹的書房裡出來,外面的月亮已經升了起來,白玉堂從牆頭上跳下來,感覺他都快在牆頭上蹲成了月亮。
蘇景殊看到牆頭上跳下來個人嚇了一跳,看到是誰後才鬆了口氣,「白大俠,你怎麽不走正門?」
「正門沒有翻牆方便。」白五爺理直氣壯,「走走走,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蘇景殊帶著他去後院涼亭,不知道要說什麽,反正胡說八道不要錢,於是異想天開道,「白大俠要帶我去闖蕩江湖?」
「想什麽呢?」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雖然天色已晚,但是還不到做夢的時候,一邊走一邊說道,「叫大俠太生分,你可以直接喊我五爺,聽著親切。」
蘇景殊:……
「好的五爺。」
您卑微的小跟班閃亮登場。
白玉堂鄭重其事的看著進京後第一個和他說話的蘇小郎,「展昭躲去了大名府,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說那邊的案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五爺入京已有半月,他再不回來,五爺真的回陷空島了。」
暮春的傍晚還有些涼,蘇景殊攏攏衣衫,一臉遺憾,「好可惜啊。」
說實話,他感覺白吱吱回陷空島的第二天展貓貓就會從大名府回來。
但是這話不能說,說出來五爺十成十的得暴走。
白玉堂也覺得可惜,但是更多的還是咬牙切齒,「五爺這輩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他能躲一時躲不了一世。現在躲去大名府沒關係,正好五爺先回一趟陷空島,過些日子帶足銀錢再來汴京。」
他錦毛鼠白玉堂要在汴京買房,展昭有本事就一輩子不回京城。
蘇景殊:!!!
好豪橫的白吱吱!
好可憐的展貓貓!
「五爺準備買哪兒?」
白玉堂指指隔壁空著的二進院落,「五爺覺得隔壁就不錯。」
他不會長住京城,宅子買太大了沒用,回頭讓家裡派幾個僕從過來打理院落,他時不時過來住幾天,二進的院落正好。
五爺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長大的人,宅子小點也能住。
蘇景殊:……
很好,這才是真正的豪橫,他還是見識少了。
也是,聽說金華白家是名門豪族,陷空島的鑽天鼠盧方也是當地巨富,白五爺在家錦衣玉食,到陷空島也短不了他的銀錢,在汴京買房對別人來說是掏空家底,對他來說只是灑灑水。
白玉堂說買就買,身上帶的錢不夠就先和牙行說好把宅子定下,反正展昭這回絕對逃不掉。
公孫先生說那笨貓的俸祿大部分都攢著,只要他答應和五爺比試,比試完五爺的宅子就歸他,不信他不答應。
蘇景殊:……
「展護衛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
白玉堂哼了一聲,「他不開心也沒用,銀子是五爺的銀子,五爺想什麽花就怎麽花。」
他今天過來就是先和蘇家小郎打聲招呼,等下次再見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鄰居,到時再規規矩矩的上門拜訪。
蘇景殊看看他們家的院牆,再看看一牆之隔的隔壁,感覺白五爺走大門的概率依舊不高。
翻牆多方便,又不是翻不過來。
白玉堂說完正事,又嘟囔了一通南俠展昭不講武德,說跑就跑連聲招呼都不打,五爺是什麽洪水猛獸嗎?
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御貓展昭破不了的案子錦毛鼠白玉堂能幫忙破掉,笨貓已經輸過一次,再輸第二次又能怎樣?
五爺剛才不解蘇小郎在書房叭叭叭叭說個沒完,輪到他自己時並沒有比蘇小郎好哪兒去。
直到月上中天,小小蘇想起來明天還有正事要做,這才趕緊把抱怨貓貓不聽話的吱吱哄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