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大吉,他們倆秋闈考試肯定順順利利。
周青松也不緊張了,卦象出來之後立刻膨脹,「我們這是要中狀元的兆頭啊!」
蘇景殊連忙讓他低調點,「狀元只有一個,要求別那麽高,考個一甲就行。」
什麽秋闈不秋闈的,他們現在要想的是春闈後的打馬遊街。
一甲都穩了,秋闈還能不過?
公孫策:???
「景哥兒,謙卦六爻皆吉,但說的是有謙德的君子方能萬事亨通。」
劃重點:謙虛。
謙卦謙卦,不謙虛還叫什麽謙卦,這時候可不能太飄。
小小蘇過了激動的勁兒立刻正經起來,「先生放心,謙卑方能有始有終,我們明白。」
他可謙虛了,整個太學、不、整個國子監都沒有比他更謙虛的學生。
從今天開始,他蘇景殊改名蘇謙,考完秋闈再改回原名,誰都沒法說他不謙虛。
周青松義正言辭的附和道,「從現在開始,我叫周謙。」
周謙周謙,念快了有點周勤的感覺,可惜他們周勤兄要在家侍奉母親趕不上這一場考試,只能等三年後再下場。
先前的科舉考試並非固定三年一場,有時候兩年一考,有時候四年一考,全看朝廷準備什麽時候考。
當今官家繼位後把科舉考試的時間定了下來,從今年開始往後三年一考,省得天下士子惦記考試時間耽誤學習。
三年後再考也行,三年後他們也有機會重聚京城。
兩個「謙」達成共識,對算命的結果非常滿意,規規矩矩的謝過為他們算命的公孫先生然後後開開心心的離開府衙,回家繼續埋頭苦讀做秋闈之前的最後準備。
公孫策無奈搖頭,收起他的銅錢回屋歇著。
說是緊張,他看那倆人沒有一個像緊張,誰家好孩子考前緊張非要找人算命?
展昭饒有興致的問道,「先生,景哥兒的卦怎麽樣?是真的還是您哄他玩的?」
看那小子高興的性子,他感覺大概率是公孫先生為了哄他特意編的好卦。
「展護衛說錯了,方才的卦並非胡謅,而是實實在在的謙卦。」公孫策笑道,「景哥兒的學問極好,雖然每場秋闈的主考官偏好都不同,但是只要文章寫的好,主考官的偏好倒顯得不怎麽重要。何況他是太學出來的學生,太學那些直講都是當世大儒,他們教出來的學生還能有差?」
展昭點點頭,也是,太學出來的學生考科舉是小菜一碟,景哥兒要是學問不過關肯定要回眉山老家考試,他能留在京城考試就足以說明太學的直講先生們對他非常放心。
國子學和太學大儒薈聚,秋闈的主考官學問不一定比他們好。
蘇景殊開開心心跑回家,周青松考前借住在他家裡,兩個人一起學比一個人學有氛圍,這一學就學到了八月初。
算命有助於緩解考前緊張,算完之後該學還是得學,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考前抱佛腳總比不抱強。
蘇洵原本還想著給兒子輔導輔導,再一想別的文章他可以輔導,科舉考試的文章他自己都寫不好,索性讓兒子自由發揮。
子瞻子由當年也是自由發揮,要是本來能考上再被他輔導的考不上,他這個當爹還不得以死謝罪?
他們家景哥兒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也是個要強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