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白玉堂笑的不行,等火冒三丈的蘇通判冷靜下來才安慰道,「大人,程元覺得你和他都是貪官是好事兒啊。」
貪官和貪官之間沒有那麽多防備,只要他們清白的蘇大人小小的犧牲一下,程元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蘇景殊氣哼哼,「這麽個人當父母官,登州百姓這幾年真是遭大罪了。」
他是貪官?啊?想想包大人的黑臉再回答,他像是貪官?
腦子有坑也不能這麽迷瞪吧?幾個菜啊暈乎成這樣?
說曹操曹操到,這邊正罵著程元眼盲心瞎,那邊眼盲心瞎的程元就找來了。
程知州剛回州衙就聽衙役說新來的通判大人將行李搬出官舍,匆匆忙忙找過來後看著遠不如官舍的宅邸很是摸不著頭腦。
換宅邸不應該往好了換嗎?這是什麽情況?
蘇·預備役貪官·景殊出來迎客,看程·現役貪官·元面露不解,哥兒倆好的解釋道,「程大人,包青天巡視完登州海防後要來州城,是不是?」
他這是掩人耳目,不讓包青天看出端倪。
真正的貪官都是大貪似廉,他既然要當貪官肯定要奔著當大貪官而去,不能剛進官場就被逮住。
程大人不用多心,等包大人離開登州他立馬換好地方住,到時候還要麻煩程大人幫忙參謀。
相信他,貪官不騙貪官。
程元瞭然的奸笑兩聲,「行啊蘇老弟,狀元郎的腦袋瓜就是活絡,有前途。」
他說什麽來著,這小子將來肯定比他還貪。
蘇景殊:……
真信啊?
預備役貪官蘇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還是想不明白,想他蘇景殊要學問有學問要人品有人品,龐昱雖說嬌生慣養了些但也沒幹過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們兩個誰都和貪官扯不上邊好吧。
心臟的人看什麽都髒,呸。
白玉堂和沈仲元忍笑忍的艱難,他們家大人這會兒憋著火和程元寒暄,等程元一走肯定還得氣到蹦起來。
他們蘇大人的確有前途,程大人將來還能不能有前途就說不準了。
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得惹個面子比命重要的炮仗?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麽?
白五爺幸災樂禍,等程元離開才又說道,「這家夥和四海錢莊的莊主狼狽為奸,雖然不知道倆人私底下到底做了什麽交易,但是應該不是小事兒。」
程元看著傻不愣登,誰來都能忽悠他,四海錢莊的莊主李坤看上去卻不像個好忽悠的。
如果沒有猜錯,上任通判並非暴病而亡,而是被那李坤所害。
一介商賈殺害朝廷命官還如此輕描淡寫,手上沾的人命必定不在少數。
沈仲元笑道,「巧了,剛才牙人也說四海錢莊的人不能招惹。」
白玉堂搓搓下巴,「今晚你去打探消息,我留下保護大人?」
沈仲元搖頭,「明晚的接風宴地方官員和州中父老都會到場,大人說明日再打聽也來得及。」
「那這樣,今晚你留下保護大人,我去包大人那兒看看。」白五爺調整安排,今天遇到的事情太有意思,睡覺肯定是睡不著的,他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才行。
蘇景殊邁著沉重的步伐回來,看他們倆已經安排好晚上誰留守,語氣幽幽,「五爺,要不連我一起帶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