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亂成一團,登州一共就四個縣都治理的亂七八糟,要是乳山寨再故意不和州衙聯絡,這邊和州衙一南一北距離那麽遠的確可能被忽略掉。
州衙的官員對政務不上心忘了登州有個乳山寨他能理解,乳山寨為什麽也不和州衙聯絡?
這邊過往行商多能有大筆商稅進項也就算了,不和州衙聯絡就不用把錢交上去,他們關起門來吃香的喝辣的當個富得流油的衙門。
可是這邊前兩年開始就因為老虎作亂收入銳減,這時候還不和州衙聯繫豈不是自討苦吃?
沈仲元猜測道,「大人,屬下以前聽過曾經有縣令外出做官但被強盜殺害然後代那縣令上任的事情,乳山寨會不會也是那種情況?」
官員上任要查證件,只有確定文書和真人是同一個人才會交接官印,一般情況下不會有那麽聳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但是登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前幾年的登州亂成那個樣子,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奇怪。
蘇景殊心頭一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那官員出京必備小冊子上也寫過官員上任途中被強盜掉包的例子,小冊子上寫過就意味著以前有人這麽幹過,難不成乳山寨的知寨不是朝廷派去的官員,而是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強盜?
不能吧?
蘇通判驚疑不定,感覺應該沒有那麽膽大包天的強盜。
乳山寨的武知寨可以帶兵,文知寨是用腦子的文人,二者相互牽制相互制衡,哪個有問題都能被對方察覺,總不能文知寨和武知寨一起被掉包?
「別發愁了,明天去寨子裡看看就知道有沒有被掉包。」白玉堂捏捏拳頭,「近百個官兵打不過一窩老虎,五爺也想看看乳山寨的兵到底是什麽樣。」
窩囊成這樣也是難得一見。
蘇景殊點點頭,「行,明天直接報出身份去乳山寨衙門,我記得文知寨和武知寨的畫像,能看出來他們是不是本人。」
寨和縣一樣直屬州衙,他看過下轄幾個縣和乳山寨的官員的上任文書,一眼就能看出有沒有被掉包。
話說回來,登州這種小地方應該不會出現易容術吧?
不好說,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個人在房間裡說了一會兒,吃過飯後就各回各屋,客棧的客人少,能他們三個人要三間。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外面便傳來車馬走動的聲音。
過了乳山寨再走半天就能到下一座城,進城之後能找個舒服的客店好好歇歇,太晚出發遇上大蟲了怎麽辦?
蘇景殊用冷水洗了把臉,莫名其妙的想起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希望□□山的老虎已經搬家去深山老林,就算沒有搬家,都睡到太陽曬屁股了再起床捕獵也行。
白玉堂嘴裡叼著店裡剛烙好的餅,嘶哈嘶哈趁熱吃完,「我剛才看了,他們帶的貨物不多,護衛倒是帶的不少,遇到老虎也能跑,不用擔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要麽是傻大膽要麽是準備齊全,商賈要賺錢肯定不會傻不愣登的往前沖,那群人昨天傍晚在茶館那麽熱情為的就是今早能結伴同行。
一家帶的護衛不夠多,所有人加起來帶的護衛總不能還打不過那群老虎。
再說了,他們都說了老虎會到深山老林里過冬,路上大概率遇不到危險,那麽多人結伴過乳山寨就是圖個安心。
蘇大人滿飲一大碗熱湯,大冷天的喝的額頭冒汗,「有老虎也不怕,五爺能嗖的一聲飛過去救人。」
當老虎的吼聲出現,他們的蓋世英雄就會踩著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