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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人,將人帶回來,又會讓吳錫平娶春紅嗎?

葉青釉根本不敢細想,可冥冥之中,卻有人比她所想的更加高大一些。

原先還在瘋瘋癲癲的吳錫平聽到春紅的名字,一股腦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單拓那隻尚且完好的胳膊,懇求道:

「叔,叔,你告訴我,你還打聽到什麼了?」

「我,我得去找春紅啊!」

「她娘沒了,阿爺也沒了,爹還成日酗酒,後娘還老是打罵她......她只有我了。」

吳錫平不停地晃動單拓的手,眼淚鼻涕渾粘著散亂的頭髮,看上去狼狽的厲害,可眼睛卻分外的亮:

「我求您了,您說說,我去找她,我立馬就去找她——」

「天好黑,天好黑,她害怕,她一定害怕!!!」

葉青釉心中一痛,鼻頭也沾染了些酸意,正要開口緩和,卻見吳匠人一把扯開不斷瘋癲追問的吳錫平,將人掀翻在了地上,並且高高抬起手,狠狠扇了兩個巴掌——

「啪!啪!」

兩個巴掌極響,幾乎是立馬就響徹了整間屋子。

吳匠人似乎覺得還不夠,怒喝道:

「你閉嘴!」

葉青釉的心隨著這兩個巴掌不斷地下墜,下墜,最後一直沉入深淵。

糟了。

吳匠人恐怕......是要阻止兒子去尋春紅了。

葉青釉心中痛的厲害,定了定神,幾乎是立馬做了決斷——

吳家人不要春紅,那她就想辦法將人帶回來!

名聲清譽算是個屁!

現在去救,沒準還能留下一條命,以後當個自梳女跟她學做瓷,怎麼不比嫁男人更好!

要是春紅真的嫁給了這中途聽到人被賣進娼窩就立馬退卻的吳家,以後指不定表里一套背地裡一套呢!

葉青釉神色僵硬,邁步走上前就要拉開單拓單獨說話。

而地上的吳錫平雙頰通紅,眼淚止住了,整個人眼神終於有些清明起來:

「......爹?」

吳匠人見到兒子這死出,沒忍住就又抬手扇了個巴掌,見徹底將人扇醒,這才低聲吼道:

「我早見你進門時那瘋瘋癲癲的模樣就有些來氣了!」

「正是干實事兒的時候,你不想法子,在那裡又哭又笑頂個什麼用?!」

葉青釉整個人邁步的步伐一僵,一時都有些難以回神——

這,這意思,竟好像是......?

吳匠人雙目已然赤紅,但整個人身體裡撐著的氣卻沒有消散,甚至比起之前那有些頹廢的模樣還要更好一些:

「幫不上忙也就罷了,你抓著人家不停地問,人家能回答你什麼,能說什麼?!」

吳錫平又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抖的厲害,掙扎著從地上起來,徹底沒了原先那副瘋瘋癲癲,痴痴狂狂的模樣,吳王氏心疼的看了好幾眼兒子,可卻也沒伸手安撫,只低聲啜泣道:

「.......將春紅接回來要緊,你不要犯渾。」

這回,不但是吳錫平醒了,葉青釉也醒了。

世道沒有她想的差,吳家人也是。

像今日一樣,外面風吹雨打,家裡不是也有一屋半瓦遮風擋雨嗎?

吳家人自己若是過的了心的那關,其他人能說些什麼?

他們,他們是真心想救人啊!

單拓似乎是也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場景,一時也有些說不出話來,直到吳匠人深深作揖,拱手詢問春紅的下落,單拓才開口道:

「去了哪裡,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只聽義莊那下人將前些日子裡那傷者昏迷中嘀咕的話都說了一遍,依稀知道陳家和陳氏將人賣去了永州府,一個名叫王大娘的娼頭婆子手裡。」

他也是使了兩百錢,這才從那下人的手中聽得的消息,再多,就真的一點兒也沒了。

下人收了錢,將話複述的仔細,單拓學不出那麼詳細的來,只能提取最精煉的消息複述。

而聽到這裡的大伙兒也才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在北去的出城關口尋不到春紅的蹤跡——

一來,永州府位置並不在北,而在更南些的地界,雖然也要過關口,但關口和北上的關口並非同一個。

二來,既然是敢做買賣正經人家小娘子生意的娼頭婆子,就一定自己有些門路本事,哪怕不過關口,估摸著也能渾水摸魚將人帶走。

這下真相瞭然,吳家人幾乎是謝過廳屋中其他人後,就立馬動身離開。

往日裡見客,沒準還要挽留阻攔,可這回,也沒有人挽留阻攔,就這麼目送著吳家人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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