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1 / 2)

周青陽大怒,拾起一塊柴朝他砸了過去,罵道:「吃裡扒外的狗崽子!閻王不收的癩皮貓!既然有別的神醫,你幹嘛死皮賴臉來煩我,還不死到那人跟前去?我就該把你那兩條賤爪子反接,讓你胳膊肘往外拐!」

韋訓笑嘻嘻地接住「暗器」,心裡嘀咕:確實在她面前死過一回了。

兩個月後,待瑣事收拾停當,師兄弟二人拜別青陽道人,並肩下山,不約而同往幽州方向張望。

十三郎滿心期待地說:「既然病已經好了,那咱們是不是能回去了?說不定她狠狠彈我幾個腦瓜崩,這事就算揭過去了,我還有希望繼續當公主的和尚。師兄你……就考慮一下剖腹明心吧。」

韋訓望向天際流雲,心思比師弟複雜百倍不止。

楊行簡說得那番話猶在耳畔。她已經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命還一命,兩不相欠,何必再去打擾?

且不提她能不能原諒自己不告而別死遁,韋訓懷著無法與師弟分享的隱秘心思:與武功同時歸來的,是更加強大的心魔。

人已經送回去了,可他妄念滋生:再一次偷盜明珠,永永遠遠藏起來,再也不歸還了。

作者有話說:

寶珠的人物數值面板,運氣是10,因為封頂就是10,其實作為天命之人放開限制應該是∞

分給韋大一成,他那可憐的1分就直接變10分。

十三郎當過一陣青衫客的師兄,也算武學頂峰了。

第225章

無論寶珠怎麼跳腳辱罵,狙擊刺客的神秘殺手始終沒有露面。

霍七郎暗道好險,她以內力為李元瑛續命之後,功夫退步不少,連帶警惕性也跟著下滑。若不是韋大暗中盯梢,這五個好手就把兄妹倆一鍋端了。同時又暗自慶幸,沒真的去撩撥公主,否則自己先於刺客被韋大收拾,回想起來,十分後怕。

刺客來襲一事,讓厲夫人懷疑王府有內奸。

然而兄妹二人都不這麼認為。霍七郎雖然不能如青衫客那般割人首級來去無蹤,但一次砍殺五人還是易如反掌。

兄妹倆杯酒言歡是深夜臨時決定,假如有內奸,應該將刺殺行動安排在霍七郎固定的旬休日,待她離開王府遊玩時執行,才更加穩妥。

但無論如何,有刺客,說明敵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沒內奸,也必定有眼線駐紮在幽州城內。

「倘若是皇帝,會先嘗試直接派宦官來賜死。君要臣死,父要子亡,身為兒臣的我沒有理由拒絕。或是更穩妥些,召我回長安再賜死。廢太子李承元、魏王李元儕,才是可能的主謀。皇帝沉疴難起,看來已是人所共知。」

李元瑛對眾心腹道:「我們也該動身了。」

因為韋訓詐死閃現,卻又不肯出來相認,寶珠心煩意亂。可大業當前,牽扯眾多,顧不得這些兒女情長。她只得將亂麻般的思緒強行壓下去,回去準備最趁手的弓矢與行囊。

臨行前夜,李元瑛不著急更換衣物,而是穿戴整齊,鄭重告知霍七郎他要和妹妹回長安起事,交代自己離去後的種種事務。

「我啟程之後,你易容成我,繼續主持幽州的政務。只要讓王府中人和幕府要員看到我仍在位即可,不用做事,也不用開口,一切事務有厲夫人安排。」

霍七郎一手托腮,眨了眨眼,「所以,這就是最後的任務了?」

「是的。去程大約一個月,信使回程也是一個月。最多兩個半月後,結果就會傳回幽州。」

李元瑛語氣凝重,「如果聽到我事敗了,立刻騎上玉勒騅向北逃。不要攜帶任何錢財,身外物只會拖慢你的速度。穿越邊境,進入契丹或是奚,就不會有追兵了。到了胡地,你將馬賣掉,只要不沉迷賭博,足夠一生花用。」

霍七郎聞言一愣,驚訝地道:「玉勒騅?你要把嗣子給我?」

「那只是匹馬,作用就是乘坐旅行。我如今騎不動了,留著它也沒用。」

李元瑛繼續道:「如果聽到事成了,你的任務就到此為止,可以卸妝離開,我會派新的節度使來執掌幽州。」他頓了頓,喉結滾動,似乎在為說出後面的話積攢力氣,「到那時……到那時……」

到那時,你騎著玉勒騅,來長安找我吧。

來長安,找我吧。

這句話含在口中,醞釀了許久,如同一顆酸中帶澀的野李,不能吞,也不想吐。

那座華麗的牢籠中,沒有適合無拘無束的人的位置。況且他時日無多,憔悴枯槁,大約也很快會失去她中意的東西。心生厭憎時再分開,就不體面了。他已賭上了一切,不該再貪心地想要控制風的去向,該放手時須放手。

沉默了許久,李元瑛垂著眼帘,緩聲說:「到那時,你就騎著玉勒騅,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最新小说: 兄長他覬覦我很久了 九零之我又穿回来了 超能:我有一面复刻镜 替姐姐嫁给九千岁 无限:清冷美人被邪神盯上了 无人救我双A 龙族:悼亡者的归来 春枝秋雨 闻此一生 天生一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