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川說了狠話。
可是周行川卻從來都沒體會到過信仰最本真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他以為謝攬風是一個拿了一張殘破地圖的旅行者,支持他走下去的自己是浮於最表面的,他害怕因為自己的坍塌導致接二連三的崩潰。
可是他不是謝攬風本人,做不到真正的理解他所珍視的東西,也不懂得16歲那年僅只隔著一個電視屏幕所看到自己的含金量,更無法切身體會這兩年孤身一人走下來的苦難。
信仰存在的意義是,在那一刻,以至於未來的所有時刻都無可替代,連本人都沒有說服力。
「信仰是否崩塌,是我自己說了算的。算是你也沒辦法這樣說自己。」
謝攬風聲音堅定,卻又帶了些氣憤。
……
兩個人沉默的把昏睡的姜晨陽搖醒,睡一路的人的從車上爬下來就要往基地的後門走去,被周行川一把拉住,「往哪走?」
「回去……嗝……睡……睡覺……嗝」,周行川覺得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似的,立馬拉緊他,打算把他背起來,「醉鬼。」
謝攬風攔了下來,不帶情緒,「我來。」
說完不等阻攔,就把人背了起來,徑直往基地走去。
周行川跟在他身後,嘆了口氣。
完了,惹小孩生氣了,還是找個時間道個歉吧。
*
宋瑞他們回來後基地也只是吵鬧一小會兒漸漸的就歸於平靜,宋瑞還給他們熬了醒酒湯。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的時候,陳浩揉著宿醉的腦瓜下了樓。宋瑞昨晚沒喝,一臉閒情雅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他的那副樣子,淡淡的嘲諷,「爛醉哥。」
話雖這樣說的,還是允許他大發慈悲的上樓先睡覺,「行了,今天就不要求你們爬起來訓練了,好好休息。」
「感恩。不過酒都醒了還要聽宋經理你的語言攻擊,我也真是醉了。」陳浩還想繼續上樓睡覺叼了塊麵包,手裡又拿了一杯豆漿,又轉身上了樓。
「許河洋的飯也給他拿上去,」宋瑞叫他。
「不用,他沒起床,我叫不醒。」陳浩這裡嘟囔著招了招手。
宋瑞早有預感,晃了晃自己的手機,上面是一分鐘前,許河洋給他發的微信消息,大意就是他現在就在陳浩的房間被鎖進去了,下來吃不了飯,讓宋瑞警告陳浩不要有多餘的想法,老老實實把飯給他帶上去。
「許河洋說你的枸杞在垃圾桶里了。」宋瑞換了一個更狠的說法。
陳浩:……
他氣沖沖轉身,抓過另外一杯豆漿,氣憤的,「我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宋瑞見怪不怪,「午安,陳總。」
「午不安,老登。」陳浩噔噔上了樓。
然後宋瑞就又恢復了自己那面無表情的臉,看著周行川和謝攬風一上一下的兩個聊天框,自己求他們出來吃飯跟求大爺似的。
愛吃不吃,不吃滾蛋。
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殘羹,阿姨出門把盤子端進了廚房,然後自己就上樓了,客廳里又重新回歸平靜。
接下來的一整個星期,他們逮住個空隙就會和宋瑞叫號訓練強度太大,起床的時間也從原來的一點提到了十二點。
只提前了短短的一個小時,也讓他們叫苦不迭。
但講真的,他們就和那些上了高中,覺得高中管的太嚴的高中生一樣。
要那樣說但也不敢真反抗。
他們一般十二點起床吃飯,兩點開始三場訓練賽打到五點左右,然後就是邊吃晚飯邊休息,晚上七點又會有三場訓練賽,一直到晚上十點,之後就是rank到凌晨兩三點在睡覺。
宋瑞作為戰隊的經理兼教練,完全沒有任何的休息空間 ,全程盯狀態和戰術。
這也讓他非常明顯的注意到了周行川和謝攬風之間的異樣。
舉個淺顯的例子。
周行川抽空回了趟家,謝攬風一整天在基地都心不在焉的。
周喬喬看出來異樣,試著關心一下,謝攬風卻彆扭的說自己沒事。
宋瑞心思細膩,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也沒有問。
這畢竟不是他的事情,他摻和其中算是什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