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滿清十大酷刑沒有這一項我就不同意!」
徐相悅:「……」
她站在夏知年的背後,靜靜地聽他說完,才幽幽地吐槽:「這麼難喝你當時還能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是演技太好還是心機太深啊?」
夏知年嚇了一跳,立刻回過頭,哇了聲:「……你怎麼當背後靈啊?!」
「沒當背後靈能發現你在背後蛐蛐我嗎?」徐相悅翻了個白眼,拉開椅子坐下來,打開電腦看在架病人的護理記錄。
忙到中午,聞度來給她送飯,菜是從市場給她打包的,米飯倒是家裡燜的,說是換了種米,讓她嘗嘗喜不喜歡。
囑咐完了,清清嗓子,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一邊往她手裡塞,一邊做戲:「小小心意,醫生你笑納,別嫌棄哈。」
徐相悅:「???」
中午時分,住院部樓下人來人往,這一幕立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信封!信封裡面裝的肯定是鈔票!舉報了!!!
徐相悅回過神來,都快氣瘋了,直接一巴掌打他胳膊上,然後給他一腳,罵他:「你瘋了吧?我進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想繼承我家產?!」
聞度趕緊道歉,剛哄了兩句,就聽一旁端著飯盒看熱鬧的保安大哥笑呵呵地說:「徐醫生,這男朋友不老實,打一頓就好了誒。」
聞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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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度被徐相悅錘了一頓後趕走了,臨走前警告他再有下次就別想再進她家門一步。
聞度理虧,當然老老實實地答應,挨了一頓罵後灰溜溜地離開。
一直到吃完午飯要去休息,徐相悅才把信封掏出來,發現只有一個日期,也沒個收件人名字,才覺得有些奇怪。
很薄的一張紙,寫的內容也不多,更沒有一句意思曖昧的親昵之語,但她看完還是忍不住抖了抖,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護理的同事看見她在看信,還以為是哪個患者給的感謝信,就問了句:「相悅又收到感謝信了?」
徐相悅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說是男朋友給的,於是一聲不吭。
同事見狀就開玩笑:「看你這樣子,不會是情書吧?誒,剛才你午飯是不是家屬送來的?」
徐相悅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一下就升高起來,誒了聲,有些欲蓋彌彰似的道:「他閒的,天天想一出是一出。」
聽起來是在吐槽,可語氣里那一絲無奈的嗔怪卻透著親昵。
同事嘿嘿笑了聲,挑她愛聽的說:「這有什麼,花樣再多還不是用在你身上,肯費心思說明看重你啦,要是沒心的,別說情書,你摔倒他都會當你擋了他的路。」
說著說著就轉到了另一件事,問徐相悅:「你還記得去年我們科收過一個直腸癌的老太太,就是……她那個病歷,是她家老先生找人改過,讓我們幫忙騙她說是做個簡單的痔瘡手術,結果老太太自己識破了,過來問你們自己是不是癌,問完還讓你們幫忙保密別讓老先生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的,記得嗎?」
要是只說直腸癌的老太太,徐相悅可能是想不起來的,但她說得這麼清楚,徐相悅想想不起來都難。
因為病情原因,那位老太太做不了保肛手術,切除病灶的同時,還做了結腸造口,就是在腹部那兒開了個人造**。
這下瞞不住了,誰家普通痔瘡手術做完是這樣的呀,老先生訕訕,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老太太還笑話他,說他那麼大年紀了還是沒學會說謊。
還安慰他說:「你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你沒了我該怎麼辦呀?」
徐相悅當時只覺得難受,但她以為只是自己還年輕,還沒有學會醫者該有的冷漠。
後來老太太回來複診,跟馮敏感慨說掛這個袋子很不習慣,一天要去十幾次廁所,頻繁更換造口袋,因為覺得有味道,而她一輩子都乾淨慣了。
「我是個潔癖患者呀,這個病真是把我的潔癖都給治好了,老頭子再也不會念叨我太愛乾淨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
徐相悅至今還記得她用無奈的語氣笑著說的這話。
老兩口的感情很好,每次來複查都是手牽手來的,馮敏有一次感慨說,不知道他們以後會怎麼樣,還給她講了火烈鳥失去伴侶後就會鬱鬱寡歡直至死去的故事。
她才漸漸明白,自己當時難過,是因為這種感情。
老太太以前跟她聊起別人家的事時說過,少年夫妻老來伴,到老了,能陪自己的很多時候真的只有枕邊人,只是有的人運氣不好,遇不到那樣的人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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