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崩住的笑聲透過手機傳出來:「兒子,你說實話,你們交往多久了。」
南景回道:「從沒交往過,我之前明確表達要追她,可她不同意。」
電話另一邊南母的臉色龜裂,所以她的大兒子,在沒追到女孩的情況下,把人睡了……
這要不是她兒子,高低大逼兜伺候,反了天了,但眼下這情況,南母左思右想。
「兒子,是不是知月不同意跟你在一起,也不想訂婚,想把這事翻篇?」
南景煮粥的手頓住:「是。」
南母捂臉:「訂婚的事放一放吧,這件事你逼得太緊,知月會更抗拒你。」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她身邊那些有苗頭的男人,趕緊掐了,然後好好表現慢慢磨。」
「媽是過來人,不管你們昨晚是醉酒亦或者是失態,既然能走到一起,那就說明知月對你是有好感的。」
「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好感,成為竹馬不容易,竹馬想翻身更艱難,兒子啊……加油。」
電話掛斷,粥也好的差不多,南景不覺得翻身很難,端看他想不想做。
端著熱粥上樓,把人抱進懷裡輕哄,一口一口餵了一碗粥才重新放下。
然後就靜靜看著雲知月的睡顏,無比熟悉的一張臉,卻在不知不覺中烙印進心扉……
躺屍了一天半,雲知月才半血復活離開南景家。
讓她鬆口氣的是,南景並沒有提訂婚的事,也沒有索要名分,似乎一切都隨她。
這讓雲知月的好感拉了一大截,走的時候還不知死活和南景勾肩搭背,表示哥倆好睡一覺不算啥。
南景全程似笑非笑的看著,不贊同不反駁,就是眼神讓她發麻……
這番作死,攻略度不降反升,已經82了,看的輪迴石提心弔膽。
生怕「南景」動動手指,把雲知月從世間徹底抹除。
好在這種事發生的機率極小,輪迴石也是替雲知月抹了一把虛汗。
回程的路上,雲知月接到了南景的信息,看到酒店門口刁鑽角度拍的照片。
恍然大悟,昨晚的一切是一場設計。
她不知道越桐有沒有參與,但孫曉悅絕對不清白。
想著辦公室那張股權轉讓書,雲知月再三考慮,最後覺得一家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直接開車殺到雲氏她爹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父女倆大眼瞪小眼。
雲父手指捏的「咔咔」作響,好像被侵犯家園領土的雄獅。
怒氣沖沖道:「雲知月,你給我說清楚,你脖子上的那玩意是不是南景那個混帳乾的?」
雲知月一本正經道:「說了蚊子咬的,爸你眼神不好,可別亂冤枉人。」
「我是來問正事的,請問雲城董事長,我是否是你唯一的子嗣,雲家未來的繼承人?」
雲父頓了一下才道:「你忽然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是對雲氏不感興趣?」
雲知月翹起二郎腿,高抬下巴目空一切道:「爸,我攤牌了。」
「我是對生意不感興趣,可在我看來,雲氏應該是我的,將來可以當嫁妝,那多拉風啊。」
雲父先是一愣,隨後被逗的捧腹大笑,別提多開心了。
第19章 竹馬有點難追19
雲父笑夠了,收斂慈父的寵溺,一瞬身上成熟企業家的氣勢壓下。
「雲知月,你來找我談這件事,是否是南景的指使?他想要通過你接手雲氏?」
雲知月一愣,無語道:「爸你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南景又不是鳳凰男,人家手裡有南氏,還不至於算計咱們家。」
雲父收斂氣勢,點頭道:「是我想多了,南景那孩子也算是爸爸看著長大的,不是那種人。」
「但云氏……我本來想著你不想要,相親你又不認真,那就乾脆給越桐,你和你媽的股份,也足夠你們吃穿不愁。」
雲知月坐直:「爸,你過了吧,就算是再交好,再感謝他救過我,也沒道理把家底送人啊,反正我不同意,給多少錢都行,股份不行。」
雲父嘆息:「爸爸就你一個女兒,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補償。」
「補償?事已至此,爸你說說那些事唄,我想聽。」
雲父沉默很久,還是在雲知月的求知目光下,道出一件往事。
難怪玉石行的東叔,說他爸曾離家出走過,還真的有這一回事……
雲父叛逆的年紀比較晚,大學之前,一直老老實實按照家裡安排,一步沒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