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噘嘴:「就不哭。」
戴柯:「誰哭是小狗。」
帶魚:「姐姐你什麼時候回家?」
梁曼秋猶豫:「姐姐可能——」
阿蓮插嘴:「姐姐國慶就回來了。」
帶魚:「啊?國慶啊,好久啊,你怎麼去那麼久?」
小孩還沒時間概念,不是下一秒都覺得太久太久。大人接受了離別,還不習慣離別,不敢輕易說久。分別時的任何展望都抵不過這一刻的悲傷。
梁曼秋擠出笑,也不小心擠出淚意,「國慶很快的,弟弟過四個周末就到了。」
帶魚:「好吧。」
「走了。」戴柯發動SUV,後視鏡里的二婚夫妻和他們的小孩越來越小,直至拐過一個街角,消失不見。
戴柯在旁忽地嚯一聲,「有人要汪汪了。」
梁曼秋:「臭哥哥,專心開車。」
海城機場轉瞬抵達。
戴柯停好車,推著梁曼秋的行李箱,和她手拉手走到安檢入口。
「進去吧。」該說的嘮叨一路,戴柯沒再廢話,給了她屁股一記熟悉的助推起飛,只是比少年時期力氣輕了許多。
「那我走咯。」梁曼秋的手夾著登機牌,晃了晃。
戴柯:「滾吧。」
梁曼秋沒動,遲疑片刻,「哥,要不你先走。」
海城今年的夏天格外短暫,戴柯這樣粗線條的人也嗅到秋的寂寥。
他毫不猶豫轉身,再慢一步就走不掉似的。
梁曼秋看著戴柯頎長的背影,不知哪年褪去潦草的形象,身姿挺拔,步態從容穩健,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
這個人從來不曾跟她表白,不說喜歡也不說愛,若說遺憾,梁曼秋不能說沒有。她沒有的東西太多,沒有正常的父母,沒有安定的童年,她擁有了戴柯,不敢太貪心。
她不敢斷定愛的全部含義,能肯定只有一項,愛的語言很多。戴柯的眼神會說愛,肢體動作會說愛,唯獨嘴巴不會說。
她要替他們說出來。
「哥——!」梁曼秋撒開行李箱拉杆,朝著戴柯飛奔而來。
戴柯回頭,轉身下意識走近兩步,稍稍彎腰接起她,托住她屁股,摟緊她後背。
這是他見過她最熱烈直白的表達。
梁曼秋坐穩在他手上,捧著他的臉,直視那雙深邃的眼睛,「哥哥,你一定要等我回家,一定一定要等我。」
戴柯抽空打一下她屁股,「痴線,敢不按時回家我就出去抓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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