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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滿直言:「我想不到。」

「林思弦,你猜猜呢?」陳寄把頭轉向駕駛座,「你覺得他當時在想什麼?」

第6章 沒變過

林思弦從未覺得靠邊停車如此艱難,他甚至打反了兩次方向盤。

等到車終於停在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他才緩緩開口:「可能那個同學就是性格不太好吧,至於說了什麼,我也猜不到。」

他沒回頭去看陳寄的表情。

后座的扶滿是當真好奇,不客氣地直接追問陳寄:「所以他說了什麼?」

但陳寄好像沒準備回答:「下次有空再聊吧。」

話音剛落便拿了自己的傘,利落地開門下車。

留下扶滿睜大雙眼:「我靠,懸疑小說家還真什麼事都留個懸念啊?」

自己當時說了什麼?

林思弦真忘了。那時候他對陳寄說的話完全取自於心情,在旁人聽來或許根本不可理喻,大部分轉身即忘,成了記憶里一些不起眼的殘渣,要像現在這樣專心去搜索某一塊無異於大海撈針。

沒想到陳寄竟然還耿耿於懷。

雨夜,窗外視線更不佳,林思弦掏出煙盒,發現還剩最後一支。

陳寄討厭他,陳寄還在針對他,是兩件斬釘截鐵的事情。林思弦在煙霧中想,事到如今,也只能將計就計,只要自己死不承認,撐過最後這段時間便好。

想法是美好的,可惜林思弦還是低估了陳寄的記仇之心。

翌日林思弦沒有拍攝行程,剛吃完午飯,便接到了李主任的微信電話:「小林,昨天你載陳編回酒店,跟他聊什麼了?」

「沒聊什麼特別的,」林思弦說,「就聊了幾句閒話。」

「是嗎?陳編說跟你特別聊得來,」李主任語氣輕快,「別害羞,陳編都告訴我們了,說你們之前也是能聊到一塊去的朋友,所以你把他忘了他有點傷心,現在覺得人生在世,別計較太多,能再相遇也是緣分。」

林思弦愣了:「他真這麼說的?」

「對啊,中午吃飯時親口說的,還說你車開得好,以後如果你沒拍攝的話,他想去哪就讓你載他去,你倆還能多說幾句話。」

林思弦現在明白陳寄為什麼這麼說了。一時之間挑不出詞回答。

李主任誤會了:「我知道當司機聽起來不體面,你也不要覺得委屈,陳編拿獎之後跟幾位大導演輪番吃了好幾頓飯,你也知道在這個行業除了錢就是話語權,等你倆熟了之後,以後你的路不就好走了嗎?」

林思弦問:「哪條路?機場高速還是江濱路?開網約車的話這兩條路走得多。」

「......小林啊。你說說你。」

「我開玩笑的,」林思弦說,「您放心好了,我肯定聽安排。」

工作需求,林思弦看過很多的劇本,這些會被歸類為「」,觀眾喜歡代入到復仇者身上,看著曾經瞧不起自己的人後悔莫及、痛哭流涕。

但林思弦作為曾經的「加害者」,只能在每次見面前揣測今天對方又會幹什麼。

陳寄還不至於為林思弦打破自己的生活節奏,他沒有太多出門的需求,更多時候都在房間裡琢磨劇本。未來幾天一共叫過林思弦兩次,一次送他去片場,一次讓他開車到最近的超市。

林思弦在大腦中構思一些無厘頭的片段,譬如陳寄讓他把車停到超市,讓他徒步五公里去買個肉鬆麵包回來;或者看到街邊玉米地說「下去幫我偷幾個上來」......

當然這些事情都沒發生。

事實上,這兩次司機當得非常平凡,陳寄甚至沒有再言語試探,一路上兩人交流甚少,跟李主任所說的「特別聊得來」大相逕庭。

FM唯一搜得到信號的電台播放著無聊的交通新聞,林思弦守規矩地開著車,來回幾十公里,陳寄只在下車時說了聲「謝謝」,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個稱職的司機——如果不是林思弦兩次忘拉手剎,調個頭得倒五次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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