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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有牙印的手把林思弦下巴抬起來,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我才沒醉。

林思弦覺得這個問題是在嘲諷他,所以回答得很快:「你自己名字都忘了嗎?你是陳寄啊。」

不知道這個名字觸動了哪個機關,林思弦歪著頭,沉思了片刻後繼續說:「陳寄,我好討厭你。」

「是嗎?」

陳寄好像也不意外。那隻手放過了林思弦的下巴,把T恤領口折進去的部分翻了出來。

沒辦法,林思弦腹誹,有強迫症的潔癖。

沒等他評價完,陳寄又把那衣領提起來,俯身用嘴唇貼著他耳畔。

陳寄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說:「好巧,林思弦,我也恨死你了。」

第21章 記錄

林思弦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但是醒來之後還是覺得疲憊。

不僅如此,昨晚就開始的頭痛還沒停止,胃又灼熱難耐,簡短來說就是渾身不適,非常符合宿醉的特徵。

似醒非醒間,林思弦開始回憶昨晚到底是怎樣的盛況。

彭驍像要把那家店庫存喝光一樣喊服務員抬酒過來,並且只跟林思弦碰杯,自從林思弦說完那句拉踩的話,彭驍就將他視為全天下最後一個Soulmate,其他人都不配得他青睞。到後來無聲打配合,在林思弦說些漂亮話轉移彭驍注意力時蘇紅桃偷偷把酒倒掉一半,可惜他基礎條件太差,最後還是醉得一塌糊塗。

他已經好幾年沒醉成這樣過。高中時期的酒局多一些,等真正覺得危機時可以隨便藉口走掉,退學後酒肉朋友再沒聯繫過,其他的局又不能任由他說走就走。

昨晚最後怎麼回來的?隱約記得自己撞了一次玻璃窗,要倒下之際靠一個掃帚站直,身殘志堅地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被胡小路還是誰扶了一路,最後打不開房門不知怎麼進了陳寄房間......

林思弦徹底清醒。

他不顧渾身酸痛從床上怵然坐起,環顧周圍,這優秀勞改營一樣規整的房間,正是某位變態潔癖的下榻處。雪上加霜的是,當林思弦試圖下床時,發現自己沒穿褲子。

有的人喝完酒徹底斷片,有的人喝完酒記憶分毫不差,林思弦屬於兩者中間。他竭盡全力回溯昨晚,沒辦法復原所有情節,但又能隱約記起一些說過的話。

「陳寄,給我倒杯水。」

「陳寄,幫我脫下鞋。」

再後來的事情回憶起來有些困難,但光憑這幾句林思弦已經想為自己鼓掌。酒瘋能發到這份上,自己也算是獨一份。

沒來得及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斜前方便傳來門鎖的聲音,林思弦下意識攥緊了被角,腳尖都繃起來。

然而進來的不是陳寄,是昨晚攙了自己一路的胡小路。他端了一個保溫盒:「林哥?醒了?來喝個醒酒湯。」

林思弦放鬆下來,心裡又多出一絲奇怪的情緒:「陳寄呢?」

這兩個字就把胡小路嚇得不輕:「哥,可別再當著他面直呼大名了。」

林思弦頓了一下,問:「陳編呢?」

「走了,昨天雲簡那邊說審片的有點事要開會,陳編回去一趟,今早八點的飛機,」胡小路說,「走了好,不然我怕受牽連……林哥,你知道你昨晚幹了啥吧?也就陳編人好,沒跟你計較,還收留你一晚。」

這一層都是雙床房。林思弦看了一眼旁邊的床,被子疊成方塊,跟沒睡過人一樣,但他知道也是陳寄的諸多習慣之一。

林思弦回答胡小路:「記不太得了。」

「林哥,以後你可別喝酒了,太危險了,各個層面,」胡小路嘴張合半天,最後苦口婆心道,「喝完也別找我,我下次寧願去扶十個姑娘。」

胡小路將更新完的417房卡撂下,說要去幫忙拿盒飯,匆匆離開了房間。

林思弦站起身來,把自己的衣服褲子穿好,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一遍,還好,身上什麼痕跡都沒有,昨晚就是純睡覺。確認完這一點之後又自己覺得荒謬,陳寄對自己這態度,昨晚提供張床已經是仁至義盡,說不定還是怕在胡小路面前暴露更多不體面的往事,擔心其他的實屬荒唐。

林思弦慣性地將換下來的T恤往床上一扔,又發現它亂得與這垃圾桶里沒垃圾的房間格格不入,最後象徵性地將它對摺兩次放在床頭。

準備離開時,林思弦腳又停住。

現在這個空間裡只有自己,胡小路和陳寄都不會來,隔著那道門,裡面發生的事誰也不會知曉。考慮到這一點,林思弦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站至衣櫃前。

大概陳寄回去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大部分外套都掛在裡面,沒有隨身帶走。最外面那件就是開機宴那天的黑色衝鋒衣,後面跟著幾件也都是深色系,一點鮮艷的顏色都沒有,基本上都是一個牌子,品牌名林思弦聽過一次,不是奢侈品,但以品質好出名。

鬼使神差的,林思弦湊了過去,很輕地聞了一小口——還是一樣的洗衣粉加草藥味。

他沒流連太久,把衣櫃門合上,又默不作聲走到書桌前。一摞疊得方正的A4紙放在中心,上面壓了幾本書,都是英文原著,林思弦只能看懂其中幾個單詞,什麼戲劇或者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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