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笑了笑:「不怕。」
反倒是有太子之後,越來越愛撒嬌。
程孟眠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明明起初人人皆傳太子二人情感不佳,內情甚至太子妃逃出宮,於幽州被太子找回。
他試探道:「你愛上太子了。」
容珞坦然道:「這不很正常嗎。」
程孟眠蹙眉:「可是……」
「你似乎查過我和太子。」
容珞看向雪中的朱牆碧瓦,徐徐道來:「我曾覺得這座宮城困住了半生,無比渴望離開,去過清閒自在的日子。」
「太子是皇長子,自幼立為儲君,他何嘗不是被困在這座宮城裡。」
「先帝寄予他厚望,諄諄教導,言行舉止不容絲毫差錯,自五歲起整日經筵聽課,不喜玩樂,不結私朋,我不曾見他脊背鬆懈過半分。」
「皇子不好做,皇太子更不好做。」
容珞的聲音溫溫柔柔:「既然太子殿下一生都不能離開宮城,那我便陪著他好了,不然他多孤單吶。」
程孟眠沉默不語。
「太子會是個勤政嚴明的好君主。」
容珞看向程孟眠,認真道:「程大人有才能,往後定是國之棟樑,倘若真願意為我做什麼,何不用心輔佐太子殿下把持朝野。」
程孟眠怔怔看著她,釋然地一笑。
到最後未再多言語,拱手行禮,原以為是太子手段卑劣,實則是她心甘情願。
檐外大雪紛飛。
再不離去,積雪便覆滿宮道了。
第98章 改元為承景,大赦天下。
國喪期間,禁止宴樂歡慶。
今年的除夕和上元節都不能大辦,難得京城這兩個多月來清冷許多。
昨晚上元節,落了一夜雪。
窗牗外白雪皚皚,天地間盡顯清寒。
簾帳內,容珞埋在万俟重的頸窩裡安睡,這幾日休沐可以多陪伴點,但習慣早起的他已自然醒來。
靜靜等著,呼吸平穩。
似有些享受她依賴在懷裡的安逸感。
容珞的風寒喝了小半個月的藥才轉好,除必要的事務以外,万俟重沒怎麼允她離寢宮。
每每皆是他一身清寒地回來,時常會給她帶些甜點心和梅花,問問朝臣京城有哪家好吃的,就會指底下的人去買。
還是躺不住了。
万俟重鉗著容珞的下頜,親一口唇。
然後便起了榻招太監進來更衣洗漱,打算早膳後去書齋批閱。
簾帳垂掩著床榻,貼不到熟悉的身軀,容珞隱隱感到空落不舒服,撐起身子撩起簾帳,惺忪地見太子屏風裡更衣。
容珞從榻內下來,走到万俟重的身前,駕輕就熟地幫他穿整衣物,原本伺候的宮女則識事地退到了屏風外。
她尚著薄紗貼身的寢衣。
万俟重瞧了瞧她,說:「怎麼不再睡會兒。」
容珞說:「不想旁人來為你穿衣。」
她是他的妻,這些本應讓她來做。
容珞的身量只到万俟重的肩膀,顯得小小的,他抱她的時候都常用抱小孩的方式,單手抱讓她坐在手臂上。
万俟重淡淡笑,由著她動手整理衣帶,好在暖閣里地龍燒得暖,她僅穿寢衣尚不會太冷。
他視線往下落。
衣口間的雪膚有昨晚留下的親吻。
不知想了什麼。
万俟重捏上她的細腰。
容珞整理的動作頓住,抬腦袋看他。
最是知道太子的秉性,果然他的掌溫貼著她的腰後往下移,輕輕把玩。
太子便將她往懷裡按,俯首親吻。
屏風外的太監宮女尚在候著洗漱,聽見裡頭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聲。
接著太子一聲低道:「出去。」
太監宮女放下活,紛紛低首退出房間。
万俟重吻著容珞的玉頸纏綿,把她薄紗般的寢衣褪去,肆意橫行地親熱揉|捏。
容珞被太子托得不得不踮起腳,知道男人興來了不會委屈自己,只好由著他亂來。
到最後,
她撐著桌案手忙腳亂。
身後的腰臀都被捏得紅彤彤。
腿軟往下掉,身後的男人就會把她提著,撞得她跌趴在桌案上,雲鬢散亂。
她求饒說:「太重了。」
泛紅的眼眸淚濛濛的。
久久之後,容珞癱軟地趴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