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道,「你不是已經跟廠里的副廠長好上了?還懷了他孩子,怎麼現在又嫁給了慕小龍。」
這事本來他一個大男人說出來很不像話,倒是顯得他像是個嚼舌根的長舌婦。
可剛才馬小翠那啥態度?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他自然要讓馬小翠難堪了。
說來也巧,他們兩都是在一個地方上班,又是一個組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自然知道馬小翠這號人。
況且馬小翠這人已經在廠里出了名,跟副廠長勾搭,未婚先孕,又被副廠長拋棄,最後被趕出了鋼廠。
這名聲在那一片早就壞透了,根本就不用特意的去打聽。
劉明遠的話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村民們都瘋了。
他們都頂相信劉明遠這個人,畢竟是大廠里的工程師,家裡又有錢,沒必要說謊。
「不會吧,這城裡來的媳婦竟然是跟人搞過破鞋的破爛貨,還懷了孩子,那慕小龍不成了烏龜王八了嗎?哎呦呦,我就說這新娘子看起來有點像懷孕了,這還真懷了,我這眼睛還算沒老眼昏花。」
「造孽哦,原本以為慕家二房走了狗屎運,沒想到竟然真碰著狗屎了,不僅惹了一身騷還弄的名聲臭烘烘,以後若是這個城裡的媳婦真進了慕家,慕家二房可有得讓村裡的人戳著脊梁骨罵了。」
「這還不算,這個城裡來的媳婦一看就是不老實本分的,未婚先孕,就喜歡跟人搞破鞋,骨子裡就是浪蕩的,就算以後結了婚也肯定不會安分,她的床,沒準得讓村裡的男人爬個遍。」
這些話越說越離譜,馬小翠氣的險些暈厥。
她以為自己找了個偏遠農村的就能擺脫蕩婦的命運,更能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便宜老爹,所以她就選擇了看起來憨傻的慕小龍。
本以為以後的日子會風平浪靜,可沒想到,竟然被劉明遠給揭穿了。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劉明遠會在這個村子裡。
馬小翠不想好不容易找的安身之所就這麼沒了,強行狡辯,「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劉明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是不是胡說你們去縣城鋼廠打聽馬小翠就行了,我保證連門口的門衛大爺都對她的事情如數家珍。」
馬小翠徹底絕望了,踉蹌了一下,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似的。
現在最難受的人莫過於慕家二房這一家子了。
慕老婆子是個老頑固,絕對不可能讓一個開了包的浪蕩女進家門的。
「你個賤人,竟然敢騙我們,趕緊將彩禮錢還回來,我們家不可能讓你這種賤人進門的。」
老婆子今天臉面丟盡,這樣罵一兩句根本就不解氣,上前就去推攘了一把馬小翠。
馬小翠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被這麼用力的一推攘,身子一歪,直接撞在了桌角上。
女人的表情立馬痛苦起來。
身子緩緩下滑,最終躺在地上。
一會過後,裙擺下流出了一道鮮紅的血水。
有人驚呼,「不好了,這是流血了,小產了。」
「快點送醫院啊!這人真的懷了身孕,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慕老婆子氣的胸口一疼,眼前再是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她的老臉,真的快要丟盡了。
好在隊長在現場,他趕緊組織了人將馬小翠跟慕老婆子送去醫院。
其餘人留在慕家,席還沒吃完呢,不過也沒心情吃了,一些人就將剩下的飯菜給打包提回家了。
本就是送了禮的,不能吃虧。
最後,慕家二房空無一人,院子裡的幾張桌子上全是空盤冷碗,連一粒米都沒給留下。
薛寧也回去了,慕成河沒過多久也到了她房裡。
給她送藥膏來的。
薛寧拿著鏡子看了眼額頭上的傷口,不是很大,但還是接下了慕成河遞給她的藥膏。
慕成河說:「以後別理我奶奶,你越理她她就越來勁,反正今後我們也不會跟她家有任何來往了。」欠的兩個蛋已經還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
薛寧抹了點藥膏在額頭上,點了點頭,「知道了。」她哪裡能想到今天能遇到這麼倒霉的事情。
她看嚮慕成河,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點暗示性的意思問,「慕成河,要是我穿上一身紅色的嫁衣,你覺得好不好看。」
慕成河腦子裡頓時就想像出了薛寧穿著紅嫁衣的樣子,很美。
他心情莫名激動起來。
面對女孩子如此有暗示性的話,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無動於衷。
只是…娶薛寧,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奢望。
也暗自給了自己一個明確的目標,再給他三年的時間,他一定會名正言順的去薛家提親。
慕成河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溫柔,「薛寧,你穿上紅嫁衣的樣子肯定會很美。」
薛寧笑,「那你會讓我等很久嗎?」
男人目光更堅定了,他道,「不會。」
——
慕成河走後,薛寧就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
想來是今天喝了一杯白酒,現在酒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