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進到室內,打眼一看亦是極盡精妙,家具雕工細膩、線條流暢,對於木料曹茵雖不了解,卻也明白能被殷家買來的,必然是好的,放下行李,曹茵穿過堂屋去往後院,四周綠樹環繞,依稀可見樹間點綴的漢白玉桌椅,無論是炎炎夏日還是皚皚冬雪,都別有一番滋味。
總之,殷家不愧是首富,真壕!
歇息了一晚,第二日用完早膳,從竹便來請她去給殷貴妃看診。
路上大約走了約麼兩刻鐘,穿過了好幾個院落,總算到了地方。
除了殷余蘭和殷予外,還有許老醫官也在,再次看到殷余蘭,曹茵除了再次被她的明艷驚到外,更是多了幾分好奇。
她猜測過殷余蘭母子身份,但以為只是某王爺家的妃嬪,畢竟上一世看過的電視劇里皇帝的兒子一般都養在宮裡,誰能知道陳朝的當朝貴妃娘娘和皇子竟然跟大家一同乘坐官船出行。
幾人簡單寒暄幾句,殷余蘭清退左右,許老醫官和不情不願的殷予也去了外室,殷余蘭將手腕放在脈枕上,神色淡淡。
殷余蘭雖聽兒子說曹茵這月余在武義縣混出了名聲,這次來雲城還要去靠從醫證,但宮裡還有那麼多老醫官,服用了湯藥後也時好時不好的,所以對曹茵的期待並不高,只不過兒子孝順盛情難卻罷了。
曹茵也不是沒感覺到對面之人的漫不經心,不過她也沒覺得有何不對,人家是貴妃,自己只不過是名不見經傳才開始行醫治病,連從醫證都沒考下來的醫療工作者,人家這樣也不奇怪。
「您身體有何不適?」曹茵邊把脈邊詢問症狀。
「其實平時也還算好,只是近半年來每月天葵時血量較多,時間也長,每月至少半月才能幹淨。」
曹茵一聽便知這是崩漏之症,女性在不同年齡和狀態階段都會面臨崩漏的症狀,其造成崩漏的原因也並不相同,要想對症之藥,得排查出原因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症狀嗎?」
「偶爾會覺得口渴或者乾嘔,偶爾腹痛,」殷余蘭回憶道:「之前讓醫官看診過,醫官當時說我是心情鬱結,開了些疏肝理氣的方子,服用三劑後,當月的天葵正常了,但後來又不太正常了,」停頓下來,視線掃過曹茵頭上的婦人髻,「不過不疼也不癢的,也還好,就是這樣會於房事上有所影響。」
曹茵對此完全沒有察覺,「張開嘴,舌頭伸出來。」舌淡紅、苔白,仔細感受脈象,脈細。
症屬脾虛氣弱統攝無權,沖任失固,她判斷,應以益氣攝血法治療,但服用疏肝理氣方子後,天葵便正常了,但又不正常,所
以肝鬱也是誘發病因。
後宮嬪妃不少,天葵時間長意味著可以邀寵的時間會縮短,偶爾如此便算了,長期如此,皇上來得少,夫妻不協調,長期以往,小毛病都成了大問題。
想明白了這些,曹茵斟酌道:「您這應是鬱結於心導致的崩漏,問題倒不算大,不知下次經期預計在何時?」
一旁的從芸答道:「還有三日。」
「那我先開個疏肝理氣的方子,您先喝上兩劑,等經期時再來根據具體情況喝藥治療。」
殷余蘭點頭應下,曹茵拿出紙筆書寫藥方,從芸去外室請許老醫官進來,藥方需要他把關後方可服用,殷予跟著一起進來,他眼神一直在阿娘和曹茵臉上來回看,卻沒發現什麼端倪,想說話又怕打斷曹茵的思緒,一時間小臉急的紅撲撲的。
殷余蘭見兒子著急,噗呲笑出聲,「我兒別擔心,娘這只是小毛病。」
許老醫官湊上前盯著曹茵書寫的藥方細看,「黨參、炙黃芪、白朮、山藥、白芍……」曹茵寫一個他喃喃自語一個,等曹茵寫完,他拿過藥方不住打量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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