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綰綰出了院子,把楊嬤嬤扶起來帶到別院,少不了一番安慰和哄騙。
她既不能說什麼,也不能承諾什麼,畢竟事情擺在這裡,只能先安一安楊嬤嬤的心。
好不容易打發走楊嬤嬤,徐綰綰的眉頭倒是皺的比剛才更緊了。
趙春香那裡只怕也知道出事了。
她兒子剛沒,周圍的人卻神秘兮兮地一個一個都不見了。
先是侯爺,再是老夫人,她最信任的丫鬟春雨也突然消失了,她這會子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
想了想,徐綰綰便提步到了青竹齋。
青竹齋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徐綰綰只說是老夫人讓她前來,婆子們便把她放了進去。
幾日不見,青竹齋里竟比前幾日更加陰森了許多,屋裡頭更是酸臭不可聞。
重重帳幔放著,屋子裡連個端水的丫頭都沒有,徐綰綰擰著眉開了一點窗透氣,又把帳幔挨個掛起來。
動靜雖不大,也驚醒了癱在床上的趙春香。
「誰?」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是誰在外面?是侯爺嗎!侯爺!」趙春香掙扎著艱難起身,迎頭看見徐綰綰站在她面前,原本燃了點光的眼睛瞬間轉為死寂。
死寂中透著濃濃的恨意。
她其實恨不得把姓徐的全部都掐死,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你來幹什麼?侯爺呢?老夫人呢?」
徐綰綰看著蓬頭垢面、瘦骨嶙峋的趙春香,幽幽嘆了口氣;「你這是何苦?」
「你又在說什麼風涼話?什麼意思?春雨呢?我身邊的人為什麼都不見了?」趙春香隱隱也有些不詳的預感,但是她已經沒有心力去想這麼多事,她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徐明珠母女死了沒有?
有沒有為她的兒子抵命?
徐綰綰定睛看著她,半晌終於說出來:「你重生一次,還不如不要重來。」
這話如五雷轟頂,把趙春香的腦子炸的一片空白。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這般說著,趙春香雙手死死抱著被褥,一臉警惕地看著徐綰綰。
「為什麼要害這麼多人?」徐綰綰看著她的眼睛,開門見山地說道,「就為了當安樂侯府的主母?」
趙春香心頭一顫,神色頓時僵住,這個徐綰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她還知道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而且徐綰綰還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
難道……
她也是重生!!!
「你也是?????」趙春香的眼睛裡多了一絲陰鷙,隨即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你沒有死,按照上一世,你早該被打死在祠堂了,我就說為什麼每次侯府有什麼事情你都跳出來,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