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發生了什麼？」沈雲澤試探著問。
謝玄舟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你變成了一隻愛哭鼻子的小蘑菇，我哄了許久才把你哄乖。」
哭鼻子？
沈雲澤一聽，想死的心都有了，肯定很丟人吧。
竟然當著謝玄舟的面哭了出來。
到底有什麼好哭的？
謝玄舟瞧見他臉上的小表情，忍住了繼續逗弄他的心思。
「好了，都過去了，別糾結這些了，免得待會頭又疼了，」
沈雲澤點點頭，確實，一往深處想，頭就開始疼。
「想出宮去玩嗎？」謝玄舟輕握著他的手，「下午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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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久了確實不好，都給他的小蘑菇整鬱悶了。
「不想去，冬天有什麼好玩的。」沈雲澤搖頭。
謝玄舟卻問：「你們蘑菇也要冬眠嗎？」
沈雲澤：「是的，蘑菇要冬眠。」
書上寫了，蘑菇的菌絲體在遇到0℃以下的氣溫時會進入冬眠狀態，待來年春季氣溫升高時，再恢復生長。
謝玄舟黑眸里溢出點點笑意，寵溺地颳了刮他的鼻子：「好吧，那我們就不出去玩了，在宮裡陪小蘑菇冬眠吧。」
許是沈雲澤太過代入這個角色，到了冬天，真就變得越來越懶了。
下午，謝玄舟沒有去金鑾殿，而是留在千綾殿陪他。
他坐在案前處理政務，沈雲澤就窩在他的懷裡看書。
窗外北風呼嘯而過，殿內燒了兩盆炭火，暖意融融。
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動，謝玄舟放下手中的筆，柔聲問：「怎麼了？」
沈雲澤小聲抱怨，「腿麻了...... 」
都怪謝玄舟，明明他在床上躺的好好的，非要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坐在他懷裡陪著他。
「揉揉就不麻了。」
謝玄舟手中運轉靈力，輕輕按揉著沈雲澤的腿。
沈雲澤就發現了，謝玄舟今日對他格外溫柔，甚至連他昨晚打了他一巴掌都沒有計較 。
他越來越好奇，他昨晚發的什麼酒瘋，威力這麼大？
甚至黑化值也降了五分，謝玄舟難不成有受虐傾向？
「傻了？看著我做什麼？」
揉的差不多了，謝玄舟抬頭卻發現沈雲澤一直呆呆地望著自己。
沈雲澤卻問：「尊上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沈雲澤還是因為柳七？」
聞言，謝玄舟罕見地沉默了。
這個問題，不管他怎麼回答，師尊都會找到各種生氣的理由。
他若是回答：是因為沈雲澤。
師尊大概率會問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沈雲澤，還要找他這個替身，你真的愛沈雲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