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簡短兩字:【扔了。】
遲滯了會,溫書把領帶抽出來,放到自己的臥室抽屜里。
她不想回他了。
簡單的用過午餐,溫書在畫室里看了會書,又提起筆開始畫畫。
她本科學的專業是國畫,班裡人不多,男生尤少,只有七八個。
那七八個中還有五個都向她表過白。不過那時溫書眼裡只有盛京延,滿心滿目都是他,因此她拒絕那些男生的表白拒絕得乾脆。
後面嫁給盛京延和班上的同學也就沒了聯絡,她沒入過這個書畫圈。但前幾天,看見新聞報導上一個小有成就的國畫家,似乎是她本科班上的同學。
原來,現在那些人大都事業有成了,受無數人誇獎。
而溫書不爭不搶,一直在盛京延的背後支持他,畫畫的事也都當個興趣愛好,這幾年活得愈發孤僻了,所以昨天才會對闕姍的熱情感到無所適從。
都是自己選的路而已,溫書不後悔。
沾了朱紅的顏料,一筆提上,溫書畫了一副秋意鬧海棠的圖,一晃便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等畫作完成後,溫書才注意到手機消息和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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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蘇禾衣進組了,還是男人開著豪車送來的,世爵限量款,停在劇組場地外,導演都過去拍馬屁了。】
【我在這肩扛道具,腳吊威亞的,人在冷氣下享樂,世界好不公平哦。】
【不過看今天這樣子也拍不了,你來找我吧,輕舟,我們去吃好吃的。】
溫書看見這消息,一時愣了下。
世爵是盛京延常開的款,他還送蘇禾衣去片場,是不是太過貼心了。
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悶得慌。
看到未接電話,是母親打過來的。
她回撥過去,那邊鈴響了挺久才接。
溫書率先開口:「媽,您有什麼事嗎?」
文珊撫著腿上雪白貓兒的頭,第一句話就是:「我女婿呢?」
「他沒在家,您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
「你怎麼那麼沒出息?連個男人都抓不住?當初是誰要拼死拼活嫁給他的。」
「你沒看報紙嗎?什麼當紅花旦疑是和男友共同出現在片場,舉行開機儀式。」
「你看到照片沒,哼,溫書,你是真有出息啊。」
文珊直接把報紙照片發給她了。
溫書點開,一眼看見開機儀式主位上,蘇禾衣身旁,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黑西裝,手持三根香拜佛的模樣很蠱惑人心,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雖然照片模糊只有一個側影,可溫書一眼認出來了,是他。
「京延他是這部戲的投資人,出席一下開機儀式很正常。」溫書為他編藉口,差點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