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吃飯的時候很專心,沒什么小動作,安安靜靜的。溫瀾生把蝦仁掰成小塊,混著白米飯餵進她嘴裡,動作耐心又溫柔。
看下午溫詞哭得那麼厲害,秦昭還以為女兒不親他,現在看看倒是她想多了。
也不枉他花費那麼多心思把女兒要回來。
只是......
他不惜捏造出一段風流邂逅,告訴景家,他已走出陰霾邁向新生活,他顧念舊情,但也不會一輩子束手束腳,被他們用亡妻之名捆綁著。
那事實上,他真的走出來了嗎?
一年前在木樨路的夕陽下,看他孑然一身,是冷清的。
如今在暖黃的水晶吊燈下,他身邊有女兒作陪,但秦昭瞧著,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吃飽了,溫瀾生剛餵完半碗飯。
秦昭起身,對玲玲說:「去把湯再熱一下。」
溫瀾生出聲阻攔:「不用。」
秦昭「哦」了一聲,也不堅持。
她上樓回房,卸去妝容,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
過了會兒,房門被敲響。
秦昭放下手裡的護膚品,起身去開門。
溫瀾生抱著女兒立在她門前,輕咳一聲,開口說:「那個,她剛來有點不適應,能讓她今晚跟你睡嗎?」
「啊......」秦昭眼裡閃過猶豫,但還是點頭說,「可以。」
溫瀾生掂了掂溫詞,問她:「今天陪秦阿姨睡吧,好不好?」
溫詞摟著他的脖子,點了下頭。
秦昭撓撓臉,也不是不情願,只是有些擔心:「我和她也不熟啊,跟我睡她樂意嗎?」
溫瀾生把溫詞遞給她:「你身上香,她喜歡聞。」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秦昭臉上一臊,接過小孩說:「那我帶她去睡覺了。」
「嗯,有事叫我,我在書房。」
「哦。」
走之前,溫瀾生伸手揉了揉溫詞的腦袋,叮囑道:「乖啊。」
今天他算是把女兒從景家搶走的。
溫瀾生留給景瀚東的最後一句話是:「別忘了,當初是你要她姓的溫。」
他永遠記得在醫院走廊上,景瀚東聽見護士說「是女兒」,嘴角的笑容一瞬間凝固。
景春性格溫吞懦弱,很大程度上正源於她那位獨斷強勢的父親。
蔚瀾發展起來了,景瀚東忌憚他,找了個藉口把溫詞接回景家,但要是他們真心疼愛小詞也就算了。
溫瀾生可以被他們當作一條可憐巴巴、任勞任怨、有利用價值所以偶爾給點甜頭的狗,但溫詞不行。
這世上他就這麼一個牽掛了。
公司事務多,溫瀾生近來又有心要重塑管理層結構,在書房裡批閱文件到深夜。
手邊的水杯空了,他起身走出書房。
路過秦昭房間,他停下腳步,想進去看看情況,但人家一年輕姑娘,又不好貿然開門。
踟躕間,臥室門從里打開,溫瀾生猝不及防和秦昭四目相對上。
「你餓了?」秦昭小聲問他。
溫瀾生搖頭:「不啊。」
秦昭說:「你晚飯沒怎麼吃,我還以為你餓了出來找吃的。」
她身上披著外套,溫瀾生問:「這麼晚還不睡?」
「馬上就睡。」秦昭側了側身子,「你女兒挺乖的,自己玩了會玩具就睡著了。」
屋裡只開了盞小夜燈,溫瀾生草草看了眼,點頭說:「你快去睡覺。」
「哦。」秦昭趴在門邊,說,「樓下客廳有盒桃酥,我昨天剛買的。」
「知道了。」
秦昭輕輕關上門,溫瀾生端著水杯,邁步走下樓梯。
他抿了口涼掉的白開,目光落在客廳茶几上。
溫瀾生放下水杯,走過去,拿起鐵盒打開蓋子,取出一塊撒滿芝麻的桃酥,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他用左手接著掉落的碎渣,酥餅香是香,但又油又甜。
一塊下去,溫瀾生喝了半杯水都不夠解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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