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多活了一輩子,老天還獎勵了個白給的金手指?
居然有這種美事,那自己豈不是可以躺平了?
說起來,簡雙的前世其實很苦逼。
她是個,小時候在福利院搶吃的喝的,讀書了就開始搶助學金獎學金,等好不容易畢業了工作了,又和同事拼命內卷,因她清楚,自己背後是沒有依靠的。
高中時同桌可以什麼都不管專心讀書,放假了會被家長帶去各地遊玩長見識,覺得高三壓力大,馬上就請假,被帶去看心理醫生,甚至是高考失敗了,還能出國鍍金,再轉回來去名校當交換生。
可她不行,她在班裡開小賣部、給同學抄作業、代筆情書……晚上還要去當家教。
因為高中不是義務教育,福利院已經不怎麼管他們了,她發小們都早早輟學出了社會,甚至嫁人生了好幾個孩子。
她不想過這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人生。
她積極賺錢,爭取資助。
不夠聰明,卻也靠著努力上了個普通的985,選的是當時最熱門的計算機專業,因為都說程式設計師特別賺錢。
畢業後入職大廠,拼命加班九九六,甚至零零七,終於湊夠了一線城市首付的錢,可還沒等買房,卻在一次體檢中查出不對,去醫院一檢查,胃癌,中期。
簡雙只覺得晴天霹靂。
她只是想過上好日子,想趁著年輕拼搏一把,別人都能熬,她怎麼就不能?
以為命運不會對自己這麼殘酷,可厄運專找苦命人。
經歷了一段痛苦的掙扎,她想開了,辭了職,沒有選擇化療,拿著準備首付的錢去各地吃吃喝喝,過了一段還算安逸的躺平的日子。
然後就發現——躺平真的好快樂,等步入晚期,連止痛藥都不再管用,簡雙就用了一點小手段把自己帶走,她自覺沒遭多少罪。
……
這一世倒是有父母有姐有弟有妹了,卻還不如沒有,簡雙為自己抹了一把同情淚。
作為家中老二,政策縮緊後,長姐火速定親,準備嫁人,渣爸給弟弟找了關係,渣媽把工作讓給妹妹。
就剩一個簡雙,幹了幾年臨時工,勞心勞力,臨頭說好的轉正名額沒了,只好包袱一裹,下鄉。
下鄉前爺奶得知此事,把爸媽罵了一頓,但名字都已經報上去,也改不了,就逼著他們找了關係,才沒叫她分去大西北,而是來了南方——華南省,江水市,武寧縣,紅旗公社。
她被挑來前進大隊。
開始時沒想開,是真傷心了,她以為爸媽偏心歸偏心,在大事上還是念著她的,他們筒子樓有個姐姐也是下了鄉,才幾年就磋磨得不成樣,他們在家說起還一陣後怕,說一定要找關係,一定不能下鄉。
原來這話只是對著鳳胎弟妹說的。
心情抑鬱,大概還有點水土不服,又那麼寸趕上秋收,簡雙才在地里曬了兩天就一頭栽倒下去,之後高燒不退,上吐下瀉,去衛生院買了藥也不管用。
病中昏昏沉沉時她是真不想活了,存著報復的想法:如果自己死在鄉下,
爸媽會不會很後悔?
是大隊送她去縣裡的醫院,給她墊醫藥費,還分了細糧給她養著,知青辦的大姐也時時來看她,開導她,大隊長家還送了她不少好吃的,知青們把她當林妹妹一樣小心照顧,她就不想死了。
此時多了一世閱歷的簡雙當然知道有大部分原因是他們是怕她死了,到底是一條人命,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但她得到的幫助和溫暖不是假的。
只是接受歸接受,想到七二年匱乏的物資,買東西處處要票,白得的一塊錢都沒辦法讓她開心起來。
兩輩子疊加,簡雙最不想缺的就是自己這張嘴。
困意蔓延上來,身體還酸著,像被碾過一樣,她不由的在心裡罵喬明遠。
明明人長得高高瘦瘦的,又白淨溫和,不像農村小伙,像知青,怎麼那裡那麼大,只會蠻幹,竟是折騰,讓她遭了大罪。
雖說他們也就那啥了兩次,第一次很短,但第二次真的太久了,男人壓著她,連呼吸都是滾燙的,她就拼命抓他打他,他反而越激動,後來她哭了,哭都特別慘,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喬明遠卻慌了,憋著退出去用手解決了然後抱著她哄。
可他再溫柔簡雙都不信了,想想那玩意就害怕。
即便婆婆不交代,近期也不準備讓他近自己的身了。
雖然她現在才二十一,往上數也沒有遺傳病,但簡家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偏心偏得左右鄰居都看不過去,說把她當舊社會的小丫鬟對待。
除了重體力活,什麼洗衣拖地從早干到晚,大冬天的,愣是連熱水都不許她燒。
爺奶知道後把她接過去照顧了幾年,可他們是跟著大伯家養老的。
大概顧及名聲,簡家夫妻低了頭,指天發誓寫保證書把她接了回去。
你以為他們改過了?
呵呵,只是變得更隱晦了,不聽話不做事就掐她,專門找衣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
敢反抗,回頭餓幾頓就老實了。
他們還會給簡雙洗腦,說她害爸害媽害全家都抬不起頭,給她口飯吃,她就該感恩戴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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