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為什麼他也相當於和閣主一起長大,就沒有那麼好的感情呢。
徐正奇腦袋一根筋,到現在都還以為顧黎是在逗著喬青陽玩,什么小夫君,哥哥弟弟的,不過是直男的小把戲罷了。
本來也正思緒沉重的阮菁菁:「……」
她無語地挽了個利落的劍花,將靈劍收起來,用嘴型對著徐正奇說了兩個字:呆子。
徐正奇雖然不解,但也依然用嘴型回復她:什麼袋子?
阮菁菁:「……」
這邊的兩個人像是在表演生離死別,另一邊的兩個人在上演啞劇版的姐弟情誼深。
讓本來打算繼續沉默的梓栩都忍不住眼角一抽。
諷刺出聲:「你們劍閣的人腦子都是有問題嗎?」
喬青陽是把誠實的劍,面不改色地點頭:「我應該是有一點。」
那根木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少年的手中,哪怕梓栩和他隔了有一段距離,也能看到棍子上冒著的森森寒光,漂亮的少年歪歪腦袋,如若只是好奇般,對著梓栩說:「你怎麼知道的?」
梓栩不知道喬青陽理解的腦子有問題指的是失憶,看著那棍子眼角又是一抽,本來想繼續說的話被哽住,嘴唇蠕動半天,竟然只是憋出來一句:「你管我。」
這三個字一出口,梓栩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也壞掉了。
神劍大人總是有一種能夠將對面的人刺激成和自己同一腦迴路的實力。
梓栩狠狠罵自己一聲,試圖恢復自己的陰暗形象,眸子壓下來,陰森森地說:「呵呵,你們有空和我耗在這裡,不如去看看夕顏大人吧,那顆樹越長越大,說不定已經將她和我可愛的師兄師姐們一起壓成肉餅了……」
他的話音未落,便只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落到了自己的身後,條件反射地後背發涼起來。
果然,那道熟悉的溫柔又冷漠的聲音在身後想起來:「小梓栩,你是在說我嗎?」
本來應該在山洞裡面的藥修,忽然出現在了身後,任誰都會被嚇上一大跳。
梓栩對夕顏的情感很複雜,又敬又怕又恨。
下意識地就要驚呼出聲。
但他才只來得及睜大眼,喉嚨滾動兩下還沒發出聲音,就被另一人搶了先。
「夕顏大人!」秋生被打暈了扔在洞門口,顧黎雖然用了勁,但到底只是凡人,秋生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才皺著一張臉揉著額頭站起來,就看到了夕顏的身影。
連被捆住壓在她前方的梓栩都沒看到,眼睛亮亮地向著谷主跑過去,興奮又擔心地道:「您從洞裡出來啦!有沒有受傷呀。」
梓栩本來有些慌張的臉頓時僵住,然後慢慢地垂落下去,變得面無表情。
偏偏夕顏輕輕搖頭後,還要輕聲故意補上一句:「秋生小心些,不要踩到你大師兄了。」
梓栩:「……」
在看到秋生一邊慌慌張張地避開,一邊嗷嗷兩聲說不好意思沒看到之後,梓栩終於忍不住,怒火中燒地吼道:「用不著你們假惺惺地裝樣子!」
他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渾身都毛都立了起來,又像是豎起了刺的刺蝟,聲音又凶又快:「你們現在開心了吧,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都在暗爽吧,以前還說什麼在弟子裡面最看好我,說我是大師兄,結果撿到個毛都沒長齊小孩兒就忘了我,喜新厭舊!還有你,就知道裝純,小狐狸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邊假裝跟我玩的好,一邊又去勾搭其他的師兄師姐,你們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
梓栩的嘴叭叭個不停,從夕顏罵到秋生,又從秋生罵到整個藥王谷,罵著罵著就開始眼睛紅鼻子酸,又倔強地不肯哭出來,看得秋生一愣一愣的,懵懵地指著自己:「大師兄在說我嗎?」
喬青陽這一次還是沒有太聽得懂,扯扯顧黎的袖子,自以為小聲地說:「狐狸精是什麼?」
劍的記憶很混亂,但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詞,努力地想了想後,眼睛一亮:「我在書里看到過。」
說著,就掏出來一本小冊子,翻到某一頁後,少年一本正經地指給凡人看:「就是這一章。」
「第三章 ,小寡婦夜戰過路書生……」清朗乾淨的聲音在山谷里響起。
梓栩:「……」
顧黎:「……」
閣主咬住牙將少年手中的小冊子拿過來,用力捏緊,轉頭看向若無其事地抬頭望天的徐正奇,露出個危險的笑來:「你還給了青陽什麼書看?」
徐正奇連忙擺手搖頭,嚴肅地說:「沒有了沒有了!這是最後一本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