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鳥兒展翅,微風徐來,帶來了蓬勃的生命和無盡的自由。
遠方的愛人緩緩走來,直至無聲穿過少年的身軀,少年展顏一笑,那些遺憾如輕煙般在眼前一點點消散。
他伸出雙手,抱住自己,也抱住了愛人:quot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我至死都會等你。quot
像微風,像陽光,像明月,回歸自然,擁抱內心,擁抱愛人。
只是……宋逸的歌聲有自己的想法,他的五音有自己的調,五音各唱各的,他也無可奈何。
但即使跑了五百里的調,在鄒航聽來也是天籟之音,他緊緊注視著宋逸,這是他做夢都想見到的人啊!
現在這人就在自己眼前,那麼無論什麼樣子的宋逸,他都會視為珍寶。
認識鄒航的人總說他是一個剛硬陽光的大男孩,其實不然。
在喜歡面前,他也是一個自欺欺人的膽小鬼。
他會因為喜歡,一退再退,擔心會嚇到宋逸,所以只能以笨拙地姿態躲避著內心的情感。
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內心的糾結與分離讓他同樣痛苦。
歌詞好像融進了鄒航的內心,他也在等著一個人,一個足以讓他忘乎所有的人。
現在他等到了,又好像並沒有等到,他等來了一個人,卻不知道那顆心等來了沒有?
有人沉醉其中,有人因此感慨萬分,還有人偷摸著憋笑。
沈硯夏聽著宋逸跑調的歌聲,真是快憋不住了,但出於禮貌,還是在努力憋著。
他的嘴是憋著沒咧開,鼻腔里卻爆出一陣輕笑。
宋逸在心裡想著沒關係的,只要唱給鄒航聽就好了。
他很想抬頭看看鄒航也沒有在認真聽他唱歌,雖然唱得很難聽。
但他一直不敢抬頭,耳邊聽不見音樂聲,只聽得見沈硯夏從鼻子裡哼哼發笑的聲音。
宋逸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手心也緊張得直出汗。
他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但沒想到會一唱就引人發笑。
原來這麼難聽啊,以後都不唱了,他這樣想著,卻也還是鼓足勇氣繼續唱了下去。
一曲歌唱完,宋逸放下手裡的麥克風,匆匆逃離現場,只留下一句:quot你們先玩著,我出去喝點水。quot
逃離的樣子太過狼狽,鄒航心裡難過得像是被車碾過去一樣,也跟著宋逸出去。
宋逸和鄒航一走,黎初就把手裡的抱枕丟炮彈一樣砸到沈硯夏身上:quot沈硯夏,你不會真是豬吧?笑出那種聲音。quot
沈硯夏很輕鬆接住了砸過來的抱枕,立即爆發出黎初描述的豬一般的笑聲:quot不是,我真沒忍住。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