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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姐,解釋下吧,那女官為何跳井?」姒琢雙臂交疊於胸前,背靠門板,冷冷發問。

不得不說,這樣的姒琢還是很有壓迫感的,姜辛彌不敢直視,假裝收拾著架子上簸萁里曬好的草藥,邊走邊答。

「確實與我有關,她得了頭痛難忍的怪病,問我能不能治,因為試了很多方子都不行,只能用苑王的方子搏一搏了,一段時間後她還是生不如死,逼不得已跳了井,也算是解脫了。」

「現在死無對證,寡人不好評判。那別的醫徒呢?總不能人人都身體不適吧?再者祖母留下的任何東西,用之前都得獲得寡人的准許吧?」姒琢步步逼近。

姜辛彌退無可退,總算頓住腳步:「你不是醫者,不懂得我們的鑽研之心。」

「寡人只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姜總管說什麼她們就得做什麼。」

「王上就說怎麼責罰好了。」

「二選一,要麼不降官職調去奴隸營看病,要麼自降官職繼續待在太醫院。」

「臣要去奴隸營。」

「那你會拿他們練手嗎?」姒琢好奇的問。

「會,不過是他們真的身體有問題的話,再採用苑王的方子診治,絕不會強迫,王上信不過可以找人隨時監督。」

「三個月,寡人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半點進展都沒有就不要再碰了。」

「好。」

三個月這個時間絕對不算長,姒琢也是賭一把,祖母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在尋找能夠承她醫術的,膽子又大的姑娘,一直到生命的盡頭才發現這個收養進宮的姜辛彌竟然天賦異稟。

可惜祖母垂垂老矣,已然錯過,如果能成功的話也算是完成她一直以來的夙願了。

站在門口目送姜姐姐離開後,姒琢就挨個檢查了一下其她女官的胳膊,針扎的滿是青紫針眼,著實觸目驚心。

貼補了雙倍俸祿後她就帶著小翅準備回去了。

沒想到林惕執意跟了過來,小碎步跟在身後,似是有話要說。

「怎麼,林將軍也想要雙倍俸祿?」姒琢歪頭打趣道。

「微臣斗膽想見太子殿下,不對,趙公子一面。」

姒琢眯起眼睛:「先過去,待寡人問了他想不想見你再說。」

「多謝王上。」

因為天色已晚,幾近天黑,星雲宮門前的院門早已被宮人關緊。

小翅打算徹底推開,姒琢走上前伸手擋住了他,伸出食指在唇前比了一下,示意兩人安靜後輕輕推開了一道縫隙。

從門縫看去,趙子鶯竟然拿著那把青銅劍在樹下舞了起來,白衣似雪,髮絲隨之飄動,一招一式靈動如涓涓細流,搭配那張如畫的臉,沁人心脾。

比起舞劍,更像是一場祈求日月垂憐的祭祀舞蹈。

隨風吹至劍刃的桃葉被劈成兩半,其中半片穿過門縫,落到了姒琢的兩指之間。

似是預告一般,下一瞬過堂風將院門徹底撞開,兩人對上眼神,看了許久。

一切盡在不言中。

唯一不會武功,被風迷了眼睛的小翅什麼都沒瞧見,待他揉了眼睛重新看清,趙子鶯早已把劍收回腰間劍鞘。

「回來了?」

姒琢向前一步,露出身後躲著的林惕:「林將軍想見你。」

趙子鶯瞬間緊握劍柄,抽出一半,凜冽的眼神似是要把人徹底看穿:「死在劍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姒琢知道林惕此刻不走必死無疑,手背在身後示意了一下,要他趕緊離開。

林惕也是個犟的,不離開不說,甚至徹底踏進院中:「太子殿下,屬下若是死在您的劍下,也就有臉在九泉之下面對趙國百姓了,您儘管動手吧。」

他「撲通」一下跪到地上,故作鎮定的緊閉雙眼,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反正妻兒已經有了田宅,不如就把心結徹底解除,承認罪過,甘心赴死。」

又一道風迷住了小翅的眼睛,劍起劍落,血滴順著劍身滴落至地面。

趙國的亡國太子活了十七年,殺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將軍,趙子鶯不知道後世會如何書寫他,好壞與否,他都不在乎了。

「對不起,髒了你的地方。」

面對趙子鶯的道歉,姒琢嘴角微挑,展顏一笑:「到底是男尊國的男子,這個魄力寡人很是欣賞,來人!收屍!」

院子被打掃的很徹底,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就是小翅被嚇到發起高燒,早早就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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