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非常餓。
「我怎麼會這般餓?有沒有吃的?快……」
梨獾連忙把燉好的雞湯端起來,用勺子一口口的餵到了他的嘴邊:「小霧慢些喝。」
姒霧連喝了好幾口後體力總算是恢復了些,甜甜的笑著:「妻主最好了!」
「你,你叫我什麼?」
「妻主呀,那你還要我叫你什麼?將軍?小獾獾?」
梨獾激動到碗都差點沒拿穩。
秋嬋是最為不解的,她難以置信的衝到床邊:「梨獾你究竟給我家主子吃什麼迷魂藥了!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叫你什麼妻主啊!」
梨獾什麼都沒回,騰出手用帕子專心致志的給小霧擦嘴。
姒霧抬眼看向秋嬋,柔聲勸解:「小嬋你莫要跟梨獾這麼凶,你是我的侍衛,既然我和她成親了,你也就是她的屬下,不能這樣無禮的。」
秋嬋已經要被氣暈過去了:「主子,你看清楚,她是誰,她是梨獾啊!她害的你失了,失了貞潔!」
聽到此處的梨獾猛地瞪向秋嬋。
姒霧自然是注意到了,可他腦海里有關梨獾的記憶都是被篡改過的,他只當是秋嬋這個小傢伙因為自己這幾天不好好吃飯不關心她,吃醋生氣了。
「好啦小嬋,你不要亂說了,在我心裡,梨獾就是世間最好的人,比長姐還要好。」
「那在你心裡,妻主我排第幾呢?」梨獾急切的想要知道,甚至把雞湯都放到了一邊,就為姒霧能專心回答。
姒霧眼睛跟著雞湯走,掰著手指頭回答:「梨獾第一,父親第二,長姐第三,二姐第四,母上第五,第六嘛……第六有好多人的,一時講不過來。」
「那為什麼先王排在這麼後面,小霧告訴妻主好不好?」
「因為母上待父親不好,她騙了他好多次,好多次……」
第24章
距離生辰宴僅剩下兩日,儘管已經很晚了,夜色下的王宮各處依舊滿是忙碌的宮人,似是要把這登基以來的第一場生辰宴辦到極致。
在外面找小白回來的趙子鶯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的走到了臥房門前,意外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坐在梳妝檯前的姒琢散下長久簪著的髮飾,如瀑的髮絲在燭火下微微泛紅,墨色心衣外只著了一件輕薄的長款暗紅珠紗,裸露著沒有半點瑕疵的肩頭和鎖骨,染了指甲的手指輕點唇脂,在眼尾和唇間仔細塗抹。
在燭火的映襯下,妖艷卻又不落俗套。
「喵?」小白因為爪子扎了木刺,沒忍住痛意叫出了聲。
趙子鶯以為它是故意的,輕輕彈了一下小鼻子:「這下被發現了吧,我還怎麼欣賞?」
「子鶯你回來了?」
趙子鶯連忙把小白放下,他心跳的極快,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順利跪坐到她身旁的。
「姒琢你這是……」
「燕國打扮,外祖母規矩多,提前適應免得她們到了寡人被嘮叨,怎麼?不喜歡?」
「喜歡,很喜歡。」
「那就好,祖母她們今晚會到,你我一同迎接,免得後日的生辰宴上你叫錯稱呼。」
「那我要,我要換個打扮嗎?」
「按燕國規矩要束髮冠,可寡人不喜歡你全束髮,但是寡人又怕外祖母念經似的嘮叨,她老人家喋喋不休的程度真的跟斗魁不相上下,總是拿寡人這一半燕國血統說事。」
「沒事的,我是趙國人,燕王應該會理解的。」
因為和趙國並非鄰國,趙子鶯對於燕國其實了解不深,只知道它被姒國領土包在了靠海的角落裡,除了姒國外沒有別的國家接壤,傳說那裡有鮫人出沒,神秘又可怕。
「燕國是怎樣的國家?」趙子鶯好奇的問。
「以女子披髮不系發為尊,有山林,祭祀,鮫人,女媧神廟的地方。總之燕國人相信,女人是可以通過祭祀神靈直接對話天地的,規矩繁瑣到了極致,這也是寡人兒時最恐懼去到燕國的原因之一。」
如此具有神秘色彩的一個地方,趙子鶯很難不心生嚮往,他太想知道姒琢口中的燕國景色究竟是有多麼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