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眠走了幾步,用腳在周圍試探著踩了幾腳,很快找到一片比較鬆軟濕潤的黃泥地。
他直接用劍開始刨地,劍刃鋒利,很快挖出一人高的大坑。
他拎起徐松喬的領子,像栽樹一樣,一把將徐松喬結結實實地塞進了坑裡,只剩一個鼻青臉腫的腦袋露在外面,他用腳將刨松的土圶實。
白鶴眠猶如鷹隼一般飛身而去。
只剩下泥地上一顆孤零零的鼻青臉腫的腦袋在風中凌亂。
……
白鶴眠一走,房內溫度漸漸變高,習慣了白鶴眠溫度的花滿蹊很快醒了過來,她抓了抓睡得通紅的臉頰,迷迷瞪瞪睜開眼。
虛空中彈幕漂浮著。
【沒什麼可說的了,他真的超愛,趁人家睡著偷偷摸手,給人家擦藥。】
【鶴眠本來就是很好的人啊,他對誰都挺好的啊,擦個藥怎麼了,我覺得就是個陌生路人手腫了,他看見了也會幫忙擦藥。】
【6,看見陌生路人手腫了也幫忙擦藥……路人真不會覺得他有病嗎……好的,我信了我信了】
【我他媽笑暈,看出白鶴眠是帶了很濃重的私人恩怨了,在媳婦面前裝得無所謂,轉頭把人家摔得鼻青臉腫。】
花滿蹊在床上翻了個身,打開畫面投送。
遼闊蒼茫的山林之巔,泥地里的那顆鼻青臉腫的腦袋左右搖晃,試圖從坑裡出來,可土坑被弄的結實,他根本沒辦法出來。
徐松喬又是驚又是怒地高聲呼救。
看他一臉倒霉相,花滿蹊樂得直捶床板。
山林之間,野獸眾多,越是大聲呼救反倒是越危險。
果然,沒一會,一隻健壯的老虎從不遠處出現,徐松喬瞬間屏息噤聲。
可惜這都是無用功,老虎很快朝他的方向踱步而來。
他的視角可以清楚地看見老虎厚重的四掌,纖毫畢現的毛髮,尖利的虎爪在泥地劃出深深的長痕。
他甚至能聽見夾雜在蟲鳴鳥叫的山林間清晰的老虎的呼吸聲,和掠過野草叢的窸窣聲。
徐松喬鼻青臉腫,滿是塵土的臉汗珠不斷落下,劃出道道溝壑,越發狼狽悽慘,他死死地盯著朝著他越走越近的老虎。
他使勁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四肢都已經被困在泥土中,他使勁劃拉著四肢,可鬆軟的土簌簌,越發深陷。
猛虎近在咫尺,徐松喬絕望地高聲呼救。
一道劍光襲來——精準地刺傷朝徐松喬撲來的猛虎。
幾下纏鬥後,猛虎掉頭逃走。
只留下濃烈的血腥味。
白鶴眠早前並未離去,只是找了個視野好的樹幹觀察,山林間野獸眾多,若是真將徐松喬扔在那,只怕他真的就會屍首分離,那個土坑就真的成了埋骨地了。
那熟悉的身形和那兜帽下的小半張臉,再加上那柄祥雲青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