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大怒,下旨將畫香樓封了,褫奪安樂侯的禮部尚書官職,又收回了皇后掌管後宮之權,禁足半年以儆效尤,又給花滿蹊賜下一堆東西安撫她。
……
安樂侯府。
正房。
安樂侯夫人哭喊著:「官人,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把畫香樓轉給別人了。」
安樂侯只是冷笑一聲。
他的官職並非蔭封,是他苦讀二十年才熬來的,她就這麼把他的前途給斷了,也是怪他失察。
「只是這一件事嗎,你為何要害那將軍夫人!」
安樂侯夫人怔住,還要撒謊,卻被安樂侯看了一眼,那一眼,實在讓她驚懼恐怖。
「說到底,我還不是為了我們蘭采!要不是她搶了我們蘭采名聲,還勾引我們蘭采未婚夫!我怎麼會這樣!」
安樂侯夫人哭個不停,她風韻猶存,哭起來依舊動人:「官人,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安樂侯閉了閉眼。
他曾經是愛重她,可時日久了,情愛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這個無知婦人,就這麼害他斷了前程,害幾乎所有武官都站在了他對立面,害了他整個侯府。
安樂侯端坐在錦繡堆椅上,他面容冷肅:「現在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用死來證明你的清白。」
安樂侯抬手,下人捧著一疊三尺白綾進來,候在一旁。
安樂侯夫人撲過去,跪在他腳邊:「不行,官人,我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還不明白嗎,你必須死!為了我們侯府,為了我們孩子,你必須死!」
「你必須死!這樣我們安樂侯府才能洗的清楚!我們蘭采才能繼續順順利利嫁給永親王世子!我們安樂侯府才能繼續昌盛下去!」
兩個婆子上前按住安樂侯夫人,將白綾往安樂侯夫人脖子裡套。
安樂侯夫人抓住手裡的白綾,不停掙扎著,身下的雲紋織金地毯被踢得皺成一團。
安樂侯背轉身,緊閉眼不去看。
「都給我住手!」徐蘭採氣喘吁吁沖了進來,推開僕婦,徑直抱住安樂侯夫人。
僕婦不敢對徐蘭采動手,只好暫時退開。
安樂侯夫人趴在徐蘭采懷裡直哭。
徐蘭采看著安樂侯說:「父親,你饒過母親,我還有辦法!」
「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去找花滿蹊。」
……
徐蘭采站在重峨院正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