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是難以忍受。
皇帝到場。
厲目朝廷下一掃,納罕道:「你們幾個人怎麼回事,都這麼狼狽。」
裴在光看了白鶴眠一眼,溫聲稟告:「官家,臣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燕應也跟著看了白鶴眠一眼,跟著笑道:「官家,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皇帝納罕:「你們這夠碰巧的,碰一塊去了!」
「還有,難不成是白將軍碰的不成,你們為何都看他!」
白鶴眠抿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心底怒火卻是憤憤而起。
這兩人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這樣表現的,表現出和他的妻子有不一樣的聯繫。
站在皇帝下首處的陳臨羨目光一定,目光在這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
皇帝笑道:「行了行了,諸位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幾人在政見上像是故意要唱反調,就跟鬥雞一樣。
好好的廷議給弄得烏煙瘴氣。
「據戶部提及,今工部河道超支兩百萬,官道維修超支一百萬,軍費超支一百萬等等……現今邊境安定,實在不需再耗費如此巨資……且應該嚴查軍費去向,說不準是有人從中牟利……」
「呵,無憑無據,你可莫要胡亂給邊關將士扣帽子,免得寒了我們將士的心。」
「白將軍平定邊境有功,在打仗上白將軍很有建樹,可在別的事情上就未必如此了,實在有莽夫之嫌,」
「我看白將軍是久未參政,九死一生歸來其實應當在家中多修養,而不是在不擅長的事情上指手畫腳。」
裴在光話音才落,就覺得不對,這豈不是給了他機會和花滿蹊黏在一起。
果然,白鶴眠雙目一亮。
他既然已經死了,本來就不願意繼續裝著正常人,在朝廷摻和政事,他還寧願和蹊蹊待在一起。
只不過官家有旨,他不好推脫。
陳臨羨立刻上前:「臣倒是還有一樁事要稟報,酈京鬼禍頻頻,百姓惶惶不可終日,且事態已經蔓延到了酈京城外,必須得儘快平定禍亂方可。」
「臣近日為此事焦頭爛額,白將軍智勇雙全,實乃最佳人選。」
燕應樂了:「臣附議。」
「臣領命……」白鶴眠手持笏板出列。
白鶴眠看向燕應:「官家,臣奏請讓皇城司也一併協理。」
皇帝一揮手:「准了。」
幾人對視片刻,火花四濺。
永親王世子趙度一直在作壁上觀,目光從幾人身上繞過,輕薄的眼皮落下,眼珠子滾動不停,陷入沉思。
退朝後。
燕應攔住白鶴眠:「我們順路,一塊走吧。」
白鶴眠瞪他:「順路!無論是你的官署還是你的住處,都離我們開國公府遠得很,怎麼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