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琰冷笑一記:「今天那個人又出現了,他跟晏九黎共乘一騎,親密得像夫妻。」
凌王皺眉:「他在哪兒?」
顧雲琰緩緩搖頭:「這會兒人在哪兒,我不知道,但我突然反應過來,我之所以覺得他似曾相識,是因為我見過他。」
「他是元國師,就是那個給皇上解毒的西陵國師。他是易容過的,我可以確定。」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哪張臉才是他真容,但我可以確定,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說著,顧雲琰抬眸看向凌王:「元國師來自西陵,長公主懷著西陵國師的孩子,王爺覺得這算不算通敵?」
凌王面色微變,雙手不由握緊。
元國師來自西陵,這不是什麼秘密,但此前皇上對外宣稱,國師已被西陵攝政王罷官,且逐出了皇城。
凌王私底下派人查探,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如果晏九黎跟他有著親密的關係,是否意味著元國師來齊國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不管皇上有沒有派人尋找他,他都會出現在齊國。
無非是來的原因不同罷了。
顧雲琰輕輕閉眼:「如果我猜得沒錯,西陵國師的身份也不一定是真的,說不準他還有其他更神秘的身份。」
凌王緩緩點頭,神色沉冷。
如果易容是真的,那身份自然也可以作假。
晏九黎不管怎麼放肆都是齊國皇族的事情,她架空皇帝權力,獨攬大權,但朝中政務沒有耽擱,且三位王爺都有意放任她對付皇上。
可若是通敵……
那麼她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將來都有可能變成西陵的嫁衣裳。
想到這裡,凌王忽然轉身走出大帳。
站在帳外,他看著遠處巡邏的士兵,眸心划過一抹深沉的光澤。
須臾,他轉頭往晏玄景所在的主帳而去。
「皇兄,嗚嗚嗚……」
剛走到帳外,凌王就聽到晏寶瑜的哭聲,眉頭皺了皺,掀帳而入。
晏玄景和晏寶瑜同時轉頭看來。
晏寶瑜臉上還掛著委屈的淚水,看起來分外可憐,卻還是站起身,朝凌王行禮:「六皇兄。」
可惜眼下她再怎麼可憐,也沒人能替她撐腰做主。
凌王淡道:「寶瑜,你先出去一下。」
晏寶瑜咬著唇瓣,擦了擦眼淚,不發一語地轉身走了出去。
凌王看著跟來獵場繼續當傀儡的晏玄景,淡道:「待秋獵結束,我打算安排獵場上這批士兵護駕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