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嚴被留下了,他一個人還呆在原地,孤零零的。
聞笙的餘光瞥見季嚴臉上稍顯無奈的表情,微微一怔。
「聞教授,這次需要我等你嗎?」我轉身微笑,語氣儘是揶揄。
好慢啊。
大家都趕時間,你就快點吧。
聞笙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他等我上樓的畫面,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但腳步確實加快了不少,很快就跟上了。
我和他並排走在一起,他還是那麼沉默。
這可把我急壞了,我可不想什麼事都慢慢來,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取得聞笙的信任。
我腦子轉了轉,開口:「我剛剛把三個alpha學生打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他們好像挺恨我的,可能會找我的麻煩。」
「不會的,錯不在你,在他們找你的麻煩前,會先收到來自omega保護協會的指控書。」
聞笙淡淡道,告訴我不用擔心。
我瞪大了眼睛道:「真的嗎?」
實際上我連omega保護協會是什麼組織都不清楚,但既然聞笙說了我會沒事的,那問題應該真的不大。
還有。
他不是說是路過嗎?怎麼我的事他都知道?
笑死。
傲嬌又嘴硬了是吧?
聞笙點頭,再次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適時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
時間卡的剛剛好。
一分鐘後,我們又來到了實驗樓下。
我心情愉悅,一面是因為不用想一會兒該聊什麼,一面是又拉近了和聞笙的距離。
感覺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聞笙直接帶我去了他常待的辦公室,我坐下後,卻見他走向靠牆的玻璃櫃,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針筒。
我愣了下,不解地看著他。
「我昨晚看了你的檢測數據,發現有幾項數據很不正常,所以我想研究看看造成數據異常的原因是什麼。」說的專業,聞笙的語氣就冷淡了下去,恢復到了公事公辦的狀態。
異常?
我心裡一動。
可為了取出心臟里的炸彈,我沒有拒絕聞笙。
聞笙想要取一管我的血做研究,他告訴我,雖然我沒有腺體,但依舊能檢測出信息素。
「指數雖然不高,但的確並不是0。」
聞笙很好奇為什麼,為什麼有人沒有腺體卻依舊能散發信息素。
「能告訴我你在散發信息素時是種什麼感覺嗎?」聞笙看著我。
我感覺額頭都要冒汗了。
這該怎麼回答?我沒散發過信息素,也不知道怎麼散發。
是,是這樣嗎?
空氣中似有淡淡的香氣飄蕩。
像是春日裡第一捧露水,又像是海潮翻滾扑打在礁石上,海水和青苔的融合在一起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