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數據傳輸中——
*
聯邦學院,醫院。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但醫生們都沒有下班的意思,不是在查找資料翻閱文獻就是在檢查病人的情況。
下午送來的那個beta……不對,那個omega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信息素指數恢復了正常值。
克萊是幸運的,發狂的只有三個alpha,旁邊也有老師和學生幫了他一把。
而且他沒有被咬,身上的血是被拖拽的時候磕碰出來的,只是看起來很嚴重。
他昏倒是因為發情和情緒激動,可能再過個兩天他就能出院了。
當然,他應該是不能會學院上學了,儘管他是受害者,但學院是不可能讓omega入學的。
Omega就該去omega學院,學習禮儀和藝術。
克萊看著窗外,心慢慢冷了下去,在知道自己發情了的那一刻,他已經猜到了會被退學,但……終究是不甘心。
憑什麼alpha和beta能做的omega卻不能?
他差在哪裡了?
今年的新生入學考,他是筆試第三,體試前十。
他覺得自己並比alpha差,也不想到了年紀就嫁給alpha然後生孩子。
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不知不覺間,克萊已經淚流滿面。
「簌簌——」
忽然,窗外的樹梢發出了響聲,而後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下來,從半開的窗戶里鑽進了病房內。
克萊瞪大雙眼,就要喊叫,可下一秒自己的嘴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
那個身手矯健的少年蹲在病房旁,食指豎起放在嘴唇上,對他說:「噓。」
克萊真的就閉上了嘴,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而在捂住他嘴的手離開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捨不得。
當然,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那是信息素在影響他的意志。
而那股信息素是從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有殘留的信息素,不然是絕對不會挑這個時間來找克萊的。
克萊神情莫測,他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但對方的信息素卻沒有讓他覺得難受。
他把信息素當香水玩嗎?
克萊想笑,但又怕笑了之後自己的神情就再也無法回到剛剛的平靜了。
此時,信息素還在無聲息的蔓延。
我感覺不到,而是衝剋萊打了招呼:「嗨,還記得我嗎?」
克萊咬牙,定睛一看,覺得有些眼熟。
我做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
克萊的臉瞬間紅了,聲音有些哆嗦:「嗯,我記起來了,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他的語速很快,還伴隨超強顫音~~
我覺得他唱歌一定好聽,但正常說話還這樣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