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或者沈建對美的感知,和他「睜眼」有什麼關係?但他很快聯想到自己曾經曲解過的一個諧音釋義——「爭艷」。
這個詞本來就是用來形容花朵的,他之前還以為系統要沈建以後當模特呢。
想明白其中的關竅,高松然在電話中堅決地告訴沈媽媽,這是個萬里挑一的難得好機會。
聽出高松然的激動,沈媽媽問:「高老師,你是不是很早就看出我們家沈建擅長插花了?只是覺得插花是女孩子做的事,怕他害羞,所以一直沒和他說呀?說實話,我也有這個顧慮,所以,哪怕那位老太太的助理這麼熱情,我也不太願意和孩子說。」
高松然耐心解釋道:「我和沈建同學交流過,他喜歡什麼、以後想幹什麼,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您放心,能在高中階段找到明確人生目標的孩子少之又少,隨波逐流的才是主流。我激動不是因為會對他擅長插花而另眼相看,也希望家長不要因為對插花和性別的傳統觀念去限制孩子發揮天賦,導致孩子錯過任何可能的好機會。實話告訴您,就在我們10班,有男生擅長跳舞,也有女生擅長格鬥——咱們全校格鬥社團里都沒幾個男生能打過她呢!」
有了高老師的肯定,沈媽媽心中也更加篤定,再次聯繫了那位老婦人的助理,很快,專業的藝術理論教學、色彩課程,老婦人那裡給沈建通通安排上了。
體育生轉藝術的,不能說完全沒有,比如潘夢影。
可體育生轉非舞蹈藝術特長的,就連特長生扎堆的三中都是很少見的,沈建算是開了個頭——至少,沈媽媽一度這麼以為。
不過,無論是沈媽媽,還是給沈建安排課程的相關人員,很快就發現他並不是學藝術的料,對色彩、形態搭配並沒有十分敏銳的嗅覺。
相反,他的天賦范圍狹窄,只局限在花藝上,對色彩、形態搭配的理論,可謂一竅不通。
不光一竅不通,就連講解一下剛插好的一盆花為什麼要這樣擺放、搭配,沈建也吞吞吐吐,難以用言語解釋自己的創作過程。
問了半天,只擠出了兩個字——「感覺」。
要是沈建真的放棄體育去考藝術特長,怕是連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高松然發現,沈建在花藝方面的天賦表現和胡小舞形成了鮮明對比,很有意思——
胡小舞能說會道,只要看一眼別人的臉,就能提出讓對方容光煥發的化妝建議。但她自己上手化妝時,手殘黨的缺點便顯露無疑。
如果他的10班每位學生都成為各自領域的完美天才,那相關研究機構可能真會帶著高科技探測儀來三中、來10班教室探查「風水」了!
如果真的有人查出教室里那些噴霧液、特殊道具有貓膩,進而發現高松然的秘密金手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