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乾看著她的動作:「現在合規矩了?」
孟懷瑜頓住,掃了眼熱鬧的書房,坦然道:「人多。」
祁乾有些無語,憋了半天輕呵了聲。
太醫顫顫巍巍地從藥箱裡拿出剪刀:「孟姑娘還是老臣來吧,免得又碰到傷口了。」
說著他囑咐在一旁瞧熱鬧的宮女去打一盆溫水。
膝蓋以下的褲子被剪刀全部剪掉,白皙的小腿上滿是凝固的血漬,青色的經脈根根分明。
傷口大約一寸半,失去布料的隔絕,鮮紅的血液從皮肉劃開處溢出,黏稠的順著小腿蜿蜒而下,落於軟榻。
太醫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邊緣。
祁乾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臉色凝重:「怎麼弄成這樣。」
端著水盆蹲在太醫邊上的宮女聞言,小聲道:「奴婢聽說是內坊的舞姬故意推得孟姑娘,想讓她缺席宮宴演出。」
祁乾視線猛地轉向她:「說名字。」
宮女瞄了一眼孟懷瑜,聲音更小了:「奴婢也是聽旁人說起,並不知道哪位舞姬膽子那麼大。」
太醫適宜插嘴:「要縫針,麻沸散不會完全屏蔽痛覺,還請孟姑娘稍加忍耐。」
「好。」孟懷瑜點頭,指尖卻忍不住抓緊了毯子。
祁乾坐到軟榻的另一側,握住她一隻手,詢問道:「懷瑜,告訴我是誰推的你。」
孟懷瑜瞧著他眸內的戾氣,沉默了片刻,莞爾道:「排舞時無意間碰撞,沒有人推我,你用不著生氣。」
祁乾掌心用力,將她的手包裹起來:「你還是同以往一樣善良,教坊的這兩年沒有教會你人心險惡。」
孟懷瑜不動聲色地扯了下唇,低頭望著太醫手中的彎針沒說話。
她需要的是一塊能夠踮腳的石頭,而不是掌控她的手。
彎針穿過皮肉的冰涼感伴隨著細密的疼痛讓孟懷瑜不由全身緊繃,指甲扣進了祁乾的虎口,指骨因用力而泛著青白。
祁乾眸色微沉:「輕點,你沒瞧見她疼得厲害。」
太醫差點手抖,他顫巍巍地向端著水盆的宮女求助:「勞煩,擦擦老臣額上的汗。」
宮女只得放下水盆,取出乾淨的帕子去擦汗。
孟懷瑜輕拉了一下祁乾的手,蒼白的唇彎起一抹弧度,嗓音發啞:「別為難太醫,有麻沸散我不是很疼,只不過瞧著針線穿過血肉,有些害怕罷了。」
聞言,祁乾轉身將她摟進懷內,遮擋她的視線:「那就別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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