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能認出來我啊,」對方聲音玩味,「咱們溫大畫家緋聞傳了這麼多,也沒見真和誰上過床呀,不會是個處的吧?」
說著便粗魯地扯開了溫馳的衣服,襯衫上的扣子都扯飛出去了一個,噼里啪啦滾落在地上。
「真白啊——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
腰部傳來粘膩溫熱的觸感,伴著對方撲上來的臉,溫馳一個激靈認清了當下的情形,抬腳就往對方的褲襠處踹去。
那人沒想到溫馳被下了藥還能起身反抗,一時失防,人摔跪在床上捂著命脈叫喚起來。
溫馳趁此滑下床跑到桌子旁,結果那人緊接著下床拽住溫馳的胳膊猛地一拉,抬手便把一塊布料捂在了溫馳的臉上。
「草!我TM還弄不了你!」
溫馳身後傳來了惱羞成怒的咒罵聲,脖頸處被那人的呼吸噴撒上灼燙的熱氣。
溫馳本就疲軟的身體瞬間失力,人冒了一身冷汗,掙扎間看到了桌上的菸灰缸,撈起來拼盡力氣便往身後人的頭上砸去。
只聽那人「呃!」了一聲,後面便傳來了人撲通倒地的聲音,溫馳腿沒力也順勢滑在了地上,一扭頭便見那人躺在地上,被砸的額頭開始大量流血。
昏暗的房間,失去意識的身體,流動的血,以及無力的自己——
溫馳瞬間被拉回小時候家裡的書房,溫林年拿著碎酒瓶向地上已經失去呼吸的幼犬砸去。
鮮紅刺目的血順著地板流到溫馳的腳邊,浸在了鞋底。
溫林年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著,脖頸爆著青筋轉頭看去,滿身酒氣地逼向溫馳,一把抓住溫馳的衣服後領,拎起人猛地塞進了閒置的書櫃下方,俯下身低聲一字一頓地笑道:
「這種畜牲,你養一個我弄死一個。今晚你就在書櫃裡呆著好好反省,別想吃飯。」
說完便「砰」的一聲用力合上了櫃門。
狹小的,溫馳將身體蜷緊,一片漆黑,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和外面癱在地板上嗚呼咽氣的生命。
溫馳感覺那血順著地板縫流向了自己,感覺自己能聽到小狗爪子撓櫃門的聲音。
愧疚、無力、恐懼、慌亂...…
溫馳在黑暗中緊咬嘴唇,寂靜地泣不成聲。
而此時在酒店裡的溫馳,看著面前的這一幕,臉色煞白,記憶像是鋒利的利刃不斷劈入溫馳的大腦。
迷藥的混沌以及精神的緊繃,溫馳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耳中只能聽到鼓脹的嗡嗡聲。
忍著胃裡翻攪的抽痛和視線的泛白眩暈,溫馳撐著疲軟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靠著牆壁一步一步慢慢移出了房間。
溫馳靠牆拿出手機,發顫的手指在許深名字那兒停留了幾秒,然後下滑給黎丹陽打了電話。
後來據黎丹陽所說,那人因為敞開的房門而被晚上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發現,及時送往了醫院處理,人沒事,帶著包紗布的腦袋在床上躺了一天就醒了,就是給醫藥費和讓酒店保密這兩件事費了把錢。
酒店風波幾天後,溫馳在一家書刊店遇到了許深。
自溫馳提出分手後,兩人便漸漸減少了見面次數,沒想到這次一遇見,許深便眉頭蹙成一團的向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