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許深抿緊的嘴角緩緩張開:
「你和別人去了酒店?」
溫馳的心驟然一停,背手握緊了拳頭,指尖掐進肉里的疼痛能夠讓人感到悲哀的清醒。
溫馳抬眼不甚在意地笑道:
「許深,我們早就分手了,我和誰開房關你什麼事?」
懷疑的種子一旦播下,不信任的樹苗就會生根發芽,也許這是我們分手,最好的藉口。
第8章 長的還不錯
「呃!」
溫馳在噩夢中驚醒,睜眼瞬間的黑暗中,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格外清晰。
因為急促的呼吸胸脯上下起伏,整個人還沒從不斷回閃的夢中緩過神來,只感到出了一身冷汗。
厭惡般地抹了把眼角的淚痕,溫馳慢慢將自己從記憶中抽離。
又夢到了那晚的酒店,連帶著想起了溫林年那張讓人作嘔的嘴臉,以及家裡那些破破爛爛的事。
深吸了一口氣,溫馳到樓下擰開了一瓶紅酒。
品質高的葡萄酒一般色澤濃郁,倒入透明杯中,紫色中透著寶石紅,酒的中心呈現不透明的黑色,年份越老,紅色越明顯。
就像是血。
「傾訴……」
溫馳輕笑了一聲。
對他而言,解決創傷最直接有力的辦法,就是暴露到讓自己麻木為止。
接受不了黑暗就將自己浸入黑暗,厭惡人的觸碰便置身於聲色犬馬之地。反反覆覆把自己置於絕路,等待情感隔離之後,便是深刻的平靜。
這種脫敏治療不需要向外求助任何人,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溫馳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低頭抿了一口——
他不需要任何人當自己的聽眾。
周二上午,溫馳人坐在攝影室的化妝間裡,化妝師畫好了最後一抹淡色口紅,滿眼欣賞的點了點頭。
上次吃火鍋時,黎丹陽就扔給了溫馳一本雜誌,說是過幾天去這個攝影工作室重新拍一套藝術照發到官方微博上,來替代之前舊的那版。
溫馳當時草草翻看了幾眼,感覺風格不錯,便應了下來。
換好衣服後溫馳走出化妝間,剛走到攝影室里,便見到正坐在一旁翻看雜誌的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