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了和許深的聊天界面後,溫馳手指一划打開了通話記錄,點開了頁面里的第一條通話。
連線聲響了兩下後便被接通了,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熟悉聲音,溫馳清冽冽開了口:
「沈警官嗎?我要報警。」
許深凌晨才回到家,指紋開鎖後便見到亮堂堂的一樓客廳,和耳朵極尖搖著尾巴迎接的十七。
「特地給我留的燈麼……」許深邊換鞋邊嘟囔了一嘴,結果一個低頭看到了溫馳換下來的居家拖鞋。
人一怔,許深猛抬頭看向了客廳里掛著的鐘表。
00:26。
心臟緊跟著一慌,許深趕忙換下拖鞋朝二樓走去,在臥室門前放輕腳步聲後輕輕推開了屋門,結果一床乾淨平整的被子當即闖進了眼帘。
許深腎上腺素立刻開始狂飆。
自從上次電梯事故後,許深一旦發現鋥亮的屋裡缺了本該出現的人時,便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
而此時場景的再現讓許深生怕溫馳又出了什麼事,於是人邊拿著手機撥號便往玄關沖,所幸這次手機是打通了。
「你這麼晚不回——」
一句話還沒喊完,許深便隨著房門一開對上了溫馳被凍紅的鼻尖,聲音當下一噎,順著氣管和胸中的火氣裹在了一起。
兩人突然的對頭讓空氣靜了一秒鐘,只有滲進來的風雨流動在僵持的畫面中。
溫馳還維持著開門的動作,人當即審時度勢彎了眼睛:「這麼積極的來迎我?親愛的我愛你。」
許深抿著嘴皺著眉緩緩抬手撫上腦門,嘆了口氣後一臉愁容地上下掃了眼溫馳,然後沉默地拎過了對方手裡的東西。
結果人看到塑膠袋裡的肉罐頭後臉黑的更難看了。
「去幹嘛?」溫馳有些心虛地朝一聲不吭走向客廳的許深喊了聲。
「燉狗。」許深面無表情的回了句。
看著許深把肉罐頭摞進了壁櫥里,溫馳確定好是有煙無火的戰場後,鬆了肩膀自覺走過去請罪。
「我穿了秋褲,」一歪身子擋在了許深面前,溫馳頗為乖巧地眨了下眼,「還套了羽絨服。」
「你還跟我說了在家等我,」許深此時不吃這套,探身眯眼盯著溫馳,「還回復了個「遵命」。」
嘶,真是人死於話多。溫馳在心裡默默編排了自己一句。
「我答應了給十七買罐頭。」溫馳低頭瞥了眼腳邊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的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