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笑了聲,輕掰過溫馳還有些發涼的臉:「真是出息了,還嫁禍給一隻狗。我沒生氣,剛剛是太擔心了,你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說一聲……你說說,大晚上幹嘛去了?」
不生氣就好辦了,溫馳眉眼彎彎地拋出個賞心悅目的笑容,環住許深的脖子蹭了蹭:「許哥哥你人真好。」
「你才知道?快回我問題。」許深自然擁住了溫馳,揉了兩把對方的腰線以示催促。
誰家正經人到處亂摸。溫馳又在心裡吐槽了一嘴。
「我去了…」話哽了下,溫馳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輕「唔」了聲,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看了那個UP主的視頻,發現裡面說抄襲的那幾副圖案確實和我的畫很像,但色調普遍偏黃。而且在我的印象里,那幾副圖都是我在自己別墅的畫室里畫完的,這感覺就不像是巧合了……」
「所以你剛剛是回了趟別墅,想看看有沒有人在畫室安裝攝像頭。」許深皺眉思索著溫馳的話,順嘴接上了。
「對,但是我關著燈把犄角旮旯翻遍了也沒看到攝像頭的紅點,所以當時還以為是我想錯了……結果不經意看到了窗外的路燈。那燈正好是暖黃色調,而且,正對著畫室的窗玻璃。」
「…在那上面?」許深抬眼看向溫馳。
溫馳點了下頭:「安裝攝像頭的人不一定是視頻里的UP主,但是兩人絕對有關係,這次的抄襲事件也明顯是有人刻意搞出來的。」
說完溫馳對上許深的視線,不明的意味在兩人相交的目光中迴蕩。
第50章 可以抓人了
「聽說過一句話嗎?」溫馳嗓音裡帶著如常的笑意,「再吻我一次,愛人。」
「…把槍擦亮,同志。」許深輕輕回道,卻不能像溫馳一樣含笑。
其實當剛剛聽到齊遷說出抄襲事件時,許深腦中就蹦出了溫林年的臉,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前天酒會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
許深是個創業家,也是個商人,五年的摸爬滾打讓他能夠敏銳的察覺到會議上的風起雲湧和皮囊下的累累心機。
他只是沒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想因為偏見去猜忌和評論。
但此時看著溫馳的在光下微微顫動的睫毛,許深恍然明白除了剛剛那一點外,他還是擔心溫馳會受傷。
就像此刻屋外的路燈,讓他想到了前天酒會結束後,載著溫馳親人的兩輛車,亮著尾燈在雨中毫不留念地駛離。
溫馳不說,不代表溫馳沒有感受。
「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溫馳微笑著輕撫上許深皺著的眉,「所以剛剛才沒有一點兒驚訝的表情。別擔心,我早就不對溫林年抱有什麼希望了,如果真的是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反而好像就該如此,他和自己的父親之間,終究還是走到了明面上的兵刃相交。
也是,溫馳垂了下眼,這都是早晚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