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開始在變細中收緊,用力到好似要把指骨勒斷,溫馳忍著全身的巨痛顫抖著用力拔下了戒指。
內圈的鑽石是刺目的艷紅,如注往外涌著血,溫馳渾身一涼,在不斷變細的戒指中看到了鑽石旁刻著的字母——
[XS]。
「咔嘣。」
戒指斷了。
「動了動了!!你看到沒,溫馳的手指剛剛動了一下!!」
「哪動了?!我怎麼沒看見?」
「嘶——你是不是瞎?你再看看呢?」
聽著黎丹陽一聲「你才瞎」的回嘴,溫馳意識回遊地喘了一口氣。
呼吸機里的氧氣好似混了高濃度酒精,溫馳肺部被這口氣嗆得刺啦啦生疼。
一陣陣的昏天黑地搞的他現在頭痛欲裂,以至於連眼睛都沒力睜開。不然他肯定會再動一下手指來幫周茂天「回懟」,可惜此時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真看見了......你說,是不是溫哥想見我?」周茂天期待的聲音好似裹了層霧從遠處傳來。
「真是好意思,他想見的人裡面你頂頂多排第三。」黎丹陽的回答也模模糊糊傳入溫馳耳中。
周茂天:「第二是誰?」
黎丹陽:「我。」
暈暈乎乎聽著這倆人的爭辯,溫馳只想關閉耳朵再睡上一覺,可惜人體沒有這個功能。
溫馳:你倆別爭了,我其實是被嚇醒的。
如果能說話,溫馳想知道許深有沒有事。他撞車時沒時間去看許深,撞完後又直接失去了意識,所以到底有沒有把貨車撞偏,他還不知道。
許深有沒有受傷?他也不知道。
「你倆吵什麼呢?」急切想聽到的聲音突然隨著一聲開門低低傳來,「這裡是病房。」
溫馳驟然鬆了一口氣。
許深沒事,就是聲音有點不高興。
心情舒暢了一把,溫馳感覺那倆人被罵的著實不冤,他們確實聒噪,一來二去的話嗡嗡地繞著他腦仁打轉。
後來許深又說了什麼,溫馳在精神睏倦中聽不真切,迷迷糊糊中只感覺有人輕輕覆上了他的左手,緩緩捻了下他的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