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留個活口,再把他們兩人扔到大牢里嚴刑拷打。
但什麼都好。可以兩個人一起就好。
大不了,就誰也不逃脫這場命運。
「太子妃,太子妃。」李欲拍了拍秦常念的手,將她從瘋狂的想像中召回。只見秦常念面上是慘白的,嘴唇卻是艷紅的。
「你的嫁妝,不拿著嗎?」李欲示意秦常念。
秦常念再轉過頭,隗絮已經停在離她一個身位的地方,雙手恭敬地將一個長方形木盒子獻上。
秦常念失了神一般,在李欲的提醒下,才伸出手要去接。卻有另一雙手快她一步。
李欲已經將那盒子穩穩拿在手中:「那我便替太子妃謝過這位小兄弟了。」
「這是給娘娘的嫁妝。」隗絮低著頭,又將話重複一遍。眼神輕掃過秦常念的婚服,最後重重地落在大紅喜服上繡著的春雪花手工繡上。嘴角似是勾起,眼神卻攝人心魄。
讓秦常念不禁心中一驚,險些站不住腳。
李欲笑了一下,將盒子遞給身邊的丫鬟:「回頭送到太子妃房裡去。」又轉頭看向隗絮,「這下小兄弟可以放心了吧?」
隗絮隔著面前的那層黑紗,和秦常念遙遙對視。秦常念比他想像中更加沒什麼反應。
他不禁想起那次冀州聖宴回來後,秦常念說的關於太子的事情。
他從來沒見過李欲,卻在很早前就聽說過他。
還是從秦常念那里。
秦常念當初千方百計要從北涼離開,隗絮便知道她不是一個會輕易用自己的婚姻去做交易的女人。
可太子實在是很值得被喜歡。待在他身邊,不僅能安穩度此生,更享得享榮華富貴。
隗絮的目光又移回李欲,這位傳聞中的太子殿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更重要的是,他喜歡秦常念。隗絮一眼便看出來了,這是屬於男人間的默契。
隗絮在心裡暗暗說道,秦將軍,我可替你看過了,算得上是個良婿,日後可以不必再為常念操心了。
「祝太子殿下和娘娘鳳凰于飛、同德同心!卑職使命已達,便先行告退了。」隗絮抱拳道,眼眶卻紅了。
他說的話卻都是字字真心。
秦常念看著隗絮轉身離去的背影,和她記憶中的許多樣子交疊在一起,從血染衣袖的脆弱,白衣束髮的先生,紫冠黑袍的少主,到今日,俠客劍兄般的神秘。
隗絮已經走出去很長一段距離,秦常念忽而伸出手往前一抓,卻不想她想像般的落空。
她握著溫暖的、指節生了繭的手,是在做夢嗎,你怎麼回來了,還握住了我的手。
「該進行下一步了,太子妃。」李欲的聲音像是給秦常念潑了一盆冷水,秦常念打了個寒戰,只覺得渾身冰涼,似乎連身體里的血液也凍住了。
「你的手怎如此涼?很冷嗎?」李欲關切地問道。
秦常念胡亂編了個答案敷衍:「許是今日太緊張了吧。」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趕快進屋去吧,別受了風寒。」
秦常念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任憑李欲拉著她的手往裡走。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回過頭來。東宮的大門正好打開,一個很熟悉的人牽著馬等候,隗絮徑直走過去翻身上了馬,那人也騎著馬跟了過去,好像是梧年。
秦常念在心裡笑了一下,果然是「人生如逆旅,你亦是行人」啊。
秦常念調整了一下表情,轉回去。強迫自己不再回頭看。人生是經不起回頭琢磨的。所有的決定做了便做了。若是事後去細想,便儘是後悔之事。、
回到房間內,秦常念拉開和李欲的距離:,將一床被子搬到床下:「太子殿下,若我們今晚不共處一室,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非議,所以今日太子殿下睡床,我睡地下。如有冒犯之處,還望殿下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李欲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秦常念,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怎麼,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我還得和你保持距離?」
秦常念停下手上的動作,站起來,毫不怯懦:「太子殿下真是說笑了,我們只是合作的關係,所有的這一切不過是做做樣子,太子殿下也知道不是嗎?」
李欲卻收斂了臉上的笑:「若我不是逢場作戲呢?」
「我是。」秦常念的回答擲地有聲。
李欲上前一步:「若我說我鍾情於你,你可相信?」
秦常念迴避了這個問題本身:「太子殿下,我們都是有野心的人,哪來的一往而情深。」
李欲勾了勾嘴角,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架在秦常念的脖子上:「我沒聽清,煩請太子妃再說一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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