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1 / 2)

徐向南走到楚老夫人身前,對沈鴻影揖了一禮,再看向張月盈,語氣關切,「阿盈表妹,中秋一別,總算又再見面了。聽聞那日水雲樓大火,不知可否受傷。」

張月盈搖搖頭,「謝過大表哥關心,我一點兒事都沒有。」

徐向

南道:「婉怡在後院的梨花台排了出戲,排得是你最愛的雜劇《詠絮才》,讓我帶話請你過去。」

張月盈面上一喜,幾乎馬上就要動身溜過去看戲。

她和徐向南你一句我一句,之間的熟稔氣氛竟讓人覺得有些插不進去。

沈鴻影負在背後的右手攥緊了衣袖。

他正欲說些什麼,可餘光望見張月盈興奮的模樣,不忍擾了她的興致,按下不提。直到張月盈興沖衝去梨花台找徐婉怡玩,才對徐向南開口:「久聞徐大公子才名,不知可否借步一談?」

「向南亦聞殿下自幼承教於長青書院徐山長門下,願與殿下切磋一二。」徐向南抬手請一道沈鴻影出去。

楚老夫人看著兩個年輕人遠去的背影,有些不安,「咱們姐妹以前是私下是說過實在不行就讓盈姐嫁回來,但看襄王殿下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要計較這件事吧。」

楚太夫人白了一眼年少時有父親護、嫁人後有夫君護、老了有兒子護的傻白甜了一輩子的姐姐,「都說了是咱們在揚州時私下提了幾句,除了我們倆還有誰知道?」

楚老夫人想想也是,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楚太夫人叫了靈鵲過來,讓她去前院的男賓席找外甥徐望津,若徐向南和襄王真起了衝突,只有他才能勉強穩住場子。

第55章 妯娌相爭那你們家可真倒霉,有這樣的……

楚老夫人少時愛戲,隨徐老太師初到京中時,便在京城的家中建了座梨花台,每每宴客都會請京城最好的戲班子來演戲。今日請的便是城東勾欄里最有名的一家戲班的當家花旦——妙音娘子,據說戲腔婉轉,宛若天籟,聽後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梨花台乃是一處三間四柱的萬年台,高約五尺,周遭楊柳堆煙,金菊團團簇台前。除了正對著戲台的亭閣內,台下設了不少席位,赴宴的官家小姐大多聚於此處,不受陪同而來的長輩們的約束。

張月盈緊趕慢趕,終於趕在戲幕開始前入了席,「我這不算遲到了吧?」

徐婉怡磕著瓜子,瞟了她一眼,「沒,就等著你來了,才好開場。」

徐婉怡拍拍手,戲班的樂隊咿呀咿呀地拉起了二胡,敲起了銅鑼,戲幕緩緩拉開,一位花旦粉墨登場,她臉上的妝化得極濃、極重,幾乎瞧不見原本的模樣,不過詞唱得極好,一點兒也不黏糊糊的。

「馮大姑娘的帖子,我已補了,瞧人就那上頭呢。」徐婉怡湊近了,讓張月盈回頭往樓閣上瞧,馮思靜手執團扇,一身湘妃色,笑語盈盈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身旁坐的是一個陌生的婦人,頭上堆滿了笨重的金飾,手指上也套滿了金戒指,活脫脫一副暴發戶打扮,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馮思靜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只當她就是空氣,婦人又去攀扯其他賓客,別人均視她如洪水猛獸,不自覺遠離。

「馮大姑娘身邊的那個人是?」張月盈忍不住問。

「那是我那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二堂嫂。」馮思意在張月盈旁邊入坐,撇了撇嘴,臉拉得老長,話里話外十分憤懣。

徐婉怡亦點點頭。

雖說來者皆是客,但她就沒見過比安平侯府這位旁枝的堂二少夫人褚氏更難搞的客人,對什麼都挑挑揀揀幾乎把徐府當了自己家不說,還以安平侯府的當家夫人自居,四處交際,吵得一眾年輕夫人寧願去正堂陪著老太太們說話。若不是顧著安平侯府的面子和不願壞了祖母的壽宴,她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徐婉怡側頭對馮思意道:「還得謝謝你姐姐費心拖著她,不然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馮思意飲了好幾口茶,才壓住心口的忿意,「我堂叔一家向來不讓人省心,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攔在從侯府到這兒的必經之路上,死皮賴臉地跟了進來。」

她沒說的出口的是堂叔一家敢如此,仗得便是安平侯府一族人丁不豐,安平侯僅有二女,在他們眼裡整個侯府早晚都要歸了他家,不時就登門鬧上一番。可他們也不想想,日後誰襲爵是陛下說得算,他們這般所作所為都不一定過得了宗正寺的奏請。

「那你們家可真倒霉,有這樣的親戚。」何想蓉不知何時來了,懷裡抱了一堆話本,見者有份,一人一本,「新鮮出爐的扶桑散人的話本《錦繡良緣之公子薄情》,這可都是頭一批。」

最新小说: 縣太爺與殺豬刀 德老大今天喝酸奶了嗎 小人魚 撿垃圾撿到帝國將軍 落匪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鳥 快穿:三十六計只為滿分虐渣 挖金礦的丈夫回來了[九零] 穿成白月光和死對頭網戀了 我靠扎紙技術養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