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男人這般直截了當,林秋曼被震住了,腦子完全是懵的。
就算在現代社會,也不會有哪個男人會用這種赤-裸-裸的言語詢問,更何況他還是古代恪守禮節的貴族郎君。
偏偏李珣非常認真地看她,態度好似在研討學術論文。
因為他的直男思維告訴他,所有動心都是建立在見色起意上,而見色起意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就是占有欲望。
只有生了占有欲望,才會心生意動,才會生出那些奇奇怪怪無法控制的情愫。進而想要接近對方,討好對方,哄騙對方滿足自己的欲望。
這是他對感情萌芽的理解。
條理清晰,邏輯嚴謹,一環扣一環,層層遞進,甚至可以畫一個直觀圖形表達。
林秋曼自然是無法理解他的直男思維的,只覺得太直接唐突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見她面露窘色,李珣有些困惑。
瞅著眼前霽月清風的郎君,問的問題明明很猥瑣,偏偏臉上一副純粹真誠,叫人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林秋曼拉被子捂臉。
李珣這才後知後覺回味過來,「你這是害羞?」
似見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伸手去拉被子。
林秋曼死死地拽住,仿佛那是她的臉皮。
李珣有心捉弄她,說道:「你林二娘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竟也有害羞的一天,快讓我瞧瞧。」
林秋曼捂著腦袋嗷嗷叫,啐道:「殿下不要臉!」
李珣:「我怎麼不要臉了?」
他去扒拉她的被子,外頭忽然傳來老陳的聲音,說賀倪來了,就在隔壁院子。
李珣起身出去了。
林秋曼把腦袋露了出來,臉頰緋紅。
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李珣那廝當真是個尤物!
撩人而不自知。
真他娘的要命!
下午林秋曼的狀態更好了些,可以下床活動了。
蓮心打來熱水給她擦洗身子,換了一身衣裳。
周氏端著藥碗進來,說道:「這藥改過方子,沒那麼苦了,我嘗過。」
林秋曼喝了一口,確實要好受得多。
周氏啐道:「那晉王真是嬌慣縱容,連喝藥都要討價還價,往後你若進府,還不知道會縱成什麼樣子。」
林秋曼:「阿娘這話就不對了,我若真成了他砧板上的肉,何苦還再費心思哄著供著?」
周氏:「……」
林秋曼單手托腮,「偷,不如偷不著。特別是男人,骨子裡都是賤的,晉王也不會例外。」又道,「我若有他那權勢,你讓我在一棵樹上吊死,我是怎麼都不樂意的。」
周氏:「就你歪道理多,我瞧著,他還挺把你放到心上的。」
林秋曼:「我的姻緣都已經被他拆斷了,他若真有本事,就別用權勢拆我姻緣,讓我跟何世安處處,你看他還會搞出什麼事來。」
聽到這話,周氏頭大如斗,忙擺手道:「拆你姻緣也總比拆林家好。」
林秋曼撇嘴。
周氏提醒道:「往後可莫要把何世安掛嘴上,為他好,也是為你好。男人的嫉妒心是毫無理智可言的,晉王現在願意待你好,也算是彌補,若逼急了,他指不定會幹出混帳事來,吃虧的也是你自己。」
林秋曼含了一枚蜜餞,「阿娘說得是,我這會兒就在試探他的底線,看他能縱容我到何種程度。」
「作死!」
「反正遲早都是他的人,大不了逼急了被用強給睡了,多大回事兒。」
「哎喲你羞不羞,一個女郎家,竟說出這種話來。」
「阿娘你莫要裝,我林二娘嫁過人的,人家晉王還沒娶過呢,論起道理來,我是不虧的。」
「……」
「反正跟誰都是睡,遲早都得被睡,看開點,反而好受些。」
周氏默默地扶額。
不一會兒蓮心進來,拿著一封信件,說是英國公府送過來的。
林秋曼還以為是裴六娘寫給她的,結果拆開看,是柳四娘的親筆,裡頭還有半塊玉。
那半塊玉是當年二人結誼時做的信物。
周氏見過,問道:「可是你那手帕交送來的?」
林秋曼點頭,粗粗瞥了一眼信件,柳四娘想同她見一面,三日後在醉霄樓。
她把信件扔進炭盆里燒了,握著那半塊玉,心裡頭五味雜陳。
周氏見她面色不好,又問:「柳四娘怎麼了?」
林秋曼回過神兒,「她約我見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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