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板正他的臉看,左右端詳了許久,憋不住笑了,朱大娘也笑道:「確實歪了。」
李珣無奈道:「讓陳叔來。」
到底是貼身服侍的人,三兩下就把髮髻梳理好了。
林秋曼站在一旁看老陳替他更衣穿章服,動作麻利,嚴謹得一絲不苟。
系玉帶時,她道:「那條革帶好看。」
李珣:「那就系革帶。」
老陳把玉帶更換,佩戴好金魚袋和血玉後,再稍作整理。從頭到尾身上沒有一絲兒皺褶,筆挺嚴正。
林秋曼贊道:「原來正衣冠也是有技巧的。」
老陳笑道:「這還不算,宮裡頭那一套才叫繁縟,若是女郎的那一套,老奴是拿不下來的,也只有嬤嬤精細。」
李珣:「先下去吧。」
一行人退了出去。
林秋曼上前把官帽取來,原本是要給他的,後來覺得好奇,往自個兒腦袋上扣,並且興致勃勃地走到銅鏡前觀望。
李珣被她的動作逗笑了。
林秋曼挺了挺腰身,扭頭問:「奴有官威范兒嗎?」
李珣朝她行拱手禮,「二娘有何吩咐儘管說來,下官一一遵循。」
林秋曼叉腰道:「銀子,給本官刮好多好多銀子來!」
李珣啐道:「錢眼子。」頓了頓,「你若做了官,估計也是個貪官。」
林秋曼:「想往上爬的人有哪一個不貪?」
李珣閉嘴。
林秋曼把官帽戴到他頭上,李珣環住她的細腰,垂眸道:「晚上別走。」
「奴要回去看看阿娘,兩個孩子在家裡不放心。」
「那便晚些再回來。」又道,「庫房裡有不少東西,我跟朱大娘打聲招呼,你取些給她們帶回去。」
「那敢情好。」
「親我一下。」
林秋曼蹭了蹭他的臉,他不滿足,吻住了她。
離去時還不放心,再三說道:「回去了早些回來。」
林秋曼鑽被窩睡回籠覺,應了聲好。
他還不放心,又道:「你可莫要哄我。」
林秋曼不耐煩道:「你怎麼跟個婆娘似的囉嗦。」
李珣指了指她,這才出去了。
上午林秋曼從王府庫房裡取了些東西帶回去,朱大娘是個有心的,特地給她備了些小孩兒愛吃的糖果酥餅。
恰巧林清菊也在府上,蓮心把糖果酥餅取出來分給三個孩子。
林清菊讓她把他們帶下去,屋內這才清淨下來。
母女三人坐在一起拉家常,周氏試探問:「晉王沒有為難你吧?」
林秋曼坐到桌前倒水喝,「他為難我做什麼?」
林清菊乾咳一聲,說道:「阿娘是想問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林秋曼隨口道:「跟平日裡一樣。」
「沒有鬧小彆扭?」
「沒有。」頓了頓,「該鬧的都已經鬧過了,再反反覆覆鬧,有意思嗎?」
林清菊被噎了噎,隔了半晌才問:「你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話林秋曼聽不明白。
林清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
林秋曼歪著頭看她,「這樣不挺好的嗎,和睦相處,他不折騰,我也不鬧,大家日子都好過。」
林清菊:「你好歹是個女郎家,總得給個名分的。」
林秋曼翻白眼兒,「阿姐你何必為難人呢,林家才被抄沒多久,大哥才流放多久,你讓晉王怎麼給名分?」
周氏也道:「我現在徹底放下了,隨你們怎麼折騰,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
林秋曼:「還是阿娘通透。」又道,「往日我對晉王一點都不了解,現在才多少看清楚了這個人,也挺不容易的。」
周氏嘖嘖兩聲,打趣道:「你竟也有體諒人的那一天,委實難得。」
林秋曼正色道:「誰叫他平日裡假正經,叫人看不清真假,摸不清虛實。這回吳嬤嬤去世,他想來是真的傷心難過的,原來也會哭,我還以為他能忍著呢。」
周氏:「畢竟是陪伴了這麼些年的人,去世了傷心也是人之常情。」
林秋曼擺手,「晉王卻不同,他能忍,開心的,痛苦的,不管是什麼情緒都能忍,跟我們這些俗人是不一樣的。」
林清菊反駁道:「瞎說,他吃五穀雜糧,是人,又不是神。」
林秋曼拍大腿,「他沒有人慾,都憋著呢,被昭妃用禮教框住了,什麼都往裡收,不外露,時長日久的憋出了毛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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