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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是嗎?」徐溪低聲問著,心裡忽然湧出一股莫名的失落。

「是,雲姑娘的確沒說什麼。」當時她還多嘴問了一句,可雲笙卻什麼也沒說。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嗓音低沉地說著,握著筆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湘橋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沉默地退出了書房。

筆下的荷花已經初具模樣,可他卻失了著色的興致,落寞地將筆擱在了墨台上。

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失神地望著筆下的蓮池,沒有荷花妝點,那一片池塘顯得黯然無光。

午後,他心中煩悶,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猶豫良久,他還是獨自出門,頂著炎炎烈日去了一趟蓮池。

午後陽光毒辣,蓮池邊上空無一人。他只站了片刻就熱得滿頭大汗。

他真傻,天這麼熱,雲笙怎麼會出來?還是應該等到黃昏再來,興許還能碰巧遇見她。

想到這他豁然開朗,不再傻站著,立刻轉身走回外院。

可他剛進院門,湘橋就迎了過來。「公子,雲姑娘跟前的丫鬟來了。」

聞言,徐溪腳步一頓,暗淡的眼眸中忽然迸發出一股光采,只見他加快步伐,振奮地走進了書房。

「三公子。」見徐溪來了,枇杷恭敬地欠了欠身,溫聲說明了來意。

「這是姑娘用去年秋日的菊花製成的菊花茶,有生津潤喉、清熱解暑之效,公子若是能喝得慣,明日我再送些過來。」

看著枇杷奉上的茶包,徐溪的唇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這茶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你家姑娘。」

「公子不必客氣,姑娘說了,人生在世知己難逢,能與您結識,她心中很是歡喜。」

枇杷一字不差地將雲笙交代的話說了出來,隨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徐溪。

只見他眸光一怔,唇邊的笑意漸漸加深,眼中流露出難掩的歡欣。

枇杷離開後,徐溪迫不及待地喚來湘橋,讓她將茶壺中的龍井倒掉,換上了這金黃的菊花茶。

熱水沖泡後,屋內茶香四溢。在裊裊升騰的水霧中,徐溪心念一動,立刻取來紙筆,畫完了那副還未著色的荷花圖。

兩個時辰後雲笙就收到了這幅畫。

看著徐溪細膩的筆觸,雲笙不禁暗暗讚嘆起他的靈秀與才情。

「怪好看的,不如掛起來吧!」見雲笙面露讚賞,枇杷笑著提議。

雲笙卻神色怪異地看向她,蹙眉說道:「屋裡平白多了幅畫,畫的還是這府里的蓮池,任誰看了都會起疑,若是日後有人問起,我又該如何解釋?」

見枇杷一臉怔愣,雲笙幽幽嘆了口氣:「收起來吧。」

「是,奴婢知道了。」枇杷知道自己犯了蠢,心中很是羞愧,連忙將畫卷好,收進了床下的箱子裡。

日色漸漸昏黃,想到先前枇杷曾說徐溪在午後去過蓮池,雲笙心念一動,忽而開口說道:「我出去走走。」

「天都快黑了,姑娘要去哪兒?」枇杷扭頭看向雲笙,面上滿是疑惑。

「我去趟蓮池,很快就回來。」

雲笙來到蓮池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望著池塘邊上那一株開得正艷的荷花,她躍躍欲試地伸出了手。

已經到了盛夏,荷花早已開過一輪,池塘里只剩下零星的幾朵花。

若是能摘下一朵送去清風院,必然會讓徐溪驚喜不已。

那荷花就開在池塘邊上,她伸手去夠時已經能碰到花瓣。只要手臂再伸長些,就能折下那花莖。

可就在她前傾著身體努力去折時,身後卻冷不防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小心……」

雲笙嚇了一跳,正要收手時卻忽然腳下一滑,不偏不倚地跌進了蓮池裡。

她不會鳧水,又受了驚嚇,縱然池子不深,卻還是嗆了水,倉皇失措地掙扎著。

她越是慌亂,大腦和四肢就越是不聽使喚,正慌亂驚恐時,腰間忽然纏上了一隻強健的臂膀,迅速地將她的身體往上提。

那人拖著她上了岸,很快就鬆開了摟在她腰間的手。

他鬆手的一瞬間,雲笙腿一軟,當即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

暮色漸合,眼前一片昏暗。雲笙沉浸在劫後餘生的恐懼中,並未注意到潮濕的衣衫緊緊地貼在了胸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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