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渠揮臂運轉周天,將那匕首轉向,又有六柄匕首自身後齊發,以焰火之勢包抄少年周身。
穆忘朝雙目驟凜,進前不得,只得震劍以氣作防,與之抗衡。
鍾渠冷笑一聲,念咒掐訣,穆忘朝心內如有感應,驀地側身挪步,荊棘地刺便自他腳邊一寸直衝而上,穿破他衣裳前擺。
忽然脊背略來一陣寒意,穆忘朝驀地抬眸,前方已沒了青年的身影。
他強頂著七隻匕首的堅攻,果斷用左手斬斷衣擺,旋身閃開後方擦腰而來的黑金長刀。
青年狹長的銳眼自他視線之下穿過時,他陡然渾身冰涼。
原來鍾渠使的並非匕首,而是子母刃。
鍾渠此番出手,是當真想廢了他的。
穆忘朝目聚寒芒,忿然間腹內發熱,好似某種煞念被激發,他身比意快,驀然爆發靈力震飛周身利器。
子刃被甩得七零八落,身側青年也跌地滾了數圈,他匆忙穩身站起,握緊將脫手的刀柄,愕然瞪著穆忘朝。
如此雄渾勁力,堪比金丹強者發威,這絕非鍊氣期可及!
「呃啊——!」
鍾渠怒火盈胸,莽衝上前,刀刀直衝命門。
對手使出全力,穆忘朝也不再保留,他劍勢多變,時如潛飛蛟,時如湍河流星,鍾渠漸漸不敵,氣急敗壞地嘶喊:「霜天劍、四象劍……你究竟藏了多少!」
少年發力擊痹鍾渠手臂筋脈,一腳踢向他胸口。
鍾渠被踹飛在地,黑金長刀旋轉數周插落在他頭顱右側,他心慌著掙扎欲起,肅殺襲來的劍風又頓然止住他的扭動的身形。
三兩縷碎發自他眼前飄落,他瞪大眼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冰寒劍尖,渾身血液涼透。
怎會如此?!
「對待鍾師兄這般高手,師弟藏不得半分,方才已用上了畢生所學。」
少年的語氣比先前他所見的任何時候都要溫和有禮。
鍾渠渾身僵硬不動,唯有目珠緩緩抬起,沿著劍身看向少年平淡無波的臉。
穆忘朝收劍回鞘,拱手躬身。
「承讓。」
鍾渠麻利爬起,一邊輕喘著氣,一邊意味不明地死死盯著他。
「你這小子……」他惡狠狠自牙根擠出字眼。
穆忘朝置若罔聞,抬臉仍是一副良善的模樣。
「方才運氣好,僥倖勝了師兄,還請師兄履行承諾,告知在下有關那道符咒之事。」
鍾渠收了目光,表面故作鎮定,內心卻憤憤不平。
同鍊氣期打得如此狼狽,簡直奇恥大辱。
低他一個大境界還能展露如此威力,只有一個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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